懵,又笑眯眯说:“小娘子明知故问,京师的男神还能是谁?”
马苏丽坐上了车子,心想:“原来是赵郎。这么大排场来接我,自己怎么不亲自来?可能是在忙碌宇宙军机大事,暂时抽不开身。啊,会不会是接苏苔芝,弄错人了?”
转而心想,赵郎那样的人物,她就算被错抱回去,也不吃亏。于是不再多问,坐上车走了。
一行人穿了半个城,走了好几条街,终于进入一处庭院,下了车。
一个叫锦儿的小女人,带着马苏丽来到一幢画楼前。上了台阶,将她引入二楼一间阁子。
阁子玲珑纤巧的。里面桌椅外形简约雅致,并无雕花彩绘的俗艳装设。
这种文士风格的家具,越来越流行了,也许是这样好擦洗一些。
马苏丽坐在玫瑰椅上,从东窗看出去。
窗下有一个姹紫嫣红的小园,再过去就是熙熙攘攘的街巷。远远看得到汴水大虹桥,和对岸的宝塔。
马苏丽看了一会儿风景,丫环又上楼了,送来一大盘爊鸭,一碗甜梅汁。马苏丽直接用手拈起鸭肉,蘸了梅汁,就往嘴里塞。
此时,就在离她不过十丈之遥,童嫣秀正在西楼忙活。她晚上要赴玫瑰之约,正在精心梳妆。
童嫣秀的打扮,永远是白莲花风格,清幽淡雅的。而这一次,为了搭配柳梦耶,妆韵还要更淡一些。
过了一会儿,倪锦儿来报:“那个女人把一大盘肉吃得精光,现在她要书看。”
童嫣秀去架子上拿出一本书,是新出的易安夫人词集。对锦儿说:“拿过去给她,让土妹子长点知识。”
梳妆还没完,最后一道,对着铜镜贴花黄。忽然锦儿又跑进来说:“刚才赵郎差人来报,说副班长忙于修书,今日请不了。改成明日晚上,在汴河码头的水上画舫。”
童嫣秀一听这话,扔下手中的檀木雕花梳子,跳了起来说:“真是白忙活了。对啊,那个女人,等一下让她吃了晚饭,送她回去吧。”
马苏丽坐在阁子里,看了一下午的书,背住了好几首易安词。
这时,一个家丁端了茶盘上来。马苏丽放下手中的书,纳闷地问道:“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赵郎还没露面?是不是又在操心天下大事?”
家丁连忙回答:“对对对,主子在操心罗斛,吕宋,三佛齐的外交大事,所以今天要很晚才回来。要不你吃了晚饭,我们就送你回家吧。”
马苏丽心想:“怎么回事?他不出现了,真是浪费本宫的表情和丽姿。什么宇宙外交大事,比女人还重要?”
楼下的花园里,立了一个测影计时的圭表,足有一人高。马苏丽从窗口望了一眼,知道申时已过。只好坐着等晚饭,反正不吃白不吃。
一会儿,闲着手贱,去柜上乱翻别人东西。看到一方手帕,展开一看,见上面绣了一朵白莲。
她心中狐疑,又翻过那本词集的封面,见扉页上落了个莲花的印章。从西窗望出去,看到粉红车了。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那个恶毒的白莲花,冒充赵郎戏弄我。可她为什么把我请到这里来?难道她怕我没吃好?看我怎么整蛊她。”
这时,锦儿上楼,端来一盘鱼馉饳,一碗鱼羹,一小盘炙鸡。
马苏丽计上心来,对她说:“这些肉菜,要加点胡椒粉,芥辣粉才好吃些。”
锦儿又下楼,去拿了两种辣过来,然后又走了。
马苏丽吃着吃着,见四下没人。便将胡椒和芥辣粉,偷偷撒了一些在帕子上。又重新叠整齐,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