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夜星宇还是小看了王竞择,这样的老兵油子,怎么可能被几句话轻易打发? 身为军区少将,情报能力还是有的,夜星宇的个人资料早已经被王竞择搞到手,他也知道对方结过婚,是林家的女婿。 但是,别忘了,王竞择是一个军人,而军人讲究的就是兵不厌诈。 并且,身为一个手握实权的带兵将领,他骨子里有一股霸气,喜欢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就算损人利己也在所不惜。 看到别的部队有好苗子,他想方设法也要挖过来;看到别人家有个好女婿,同样也要挖过来给自己当女婿。 这就是王竞择,有人才必须抢,有便宜必须占。 就算夜星宇亮出了婚戒,王竞择也不以为意,好整以暇地反问道:“结了婚又怎样?又不是不能离!离了还可以再娶嘛!” 王竞择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倒不是逼着夜星宇马上就娶王春香,最起码要先表明自己的态度,顺便趁此机会施加压力,不管事情能不能成,先争取一把再说,搞不好能成呢? 更何况,王竞择对自己的女儿很有信心。 虽说王春香的性格不太好,但就凭那外貌长相,妥妥的军花一朵,好多人都曾经向老王提过亲,可老王从来都没有答应过。 如今,王竞择主动看上了夜星宇,不论是年龄、相貌、身手、潜力,乃至清白的背景,都是做女婿的上佳人选。 于是,他也没有去征求王春香的意见,一手导演了今天的座谈会,想要促成这桩好事。 可对于夜星宇而言,这就不叫好事了,跟要了老命差不多。 ——拜托!您女儿什么德性,您难道不清楚?能把她娶回家做老婆吗?岂不是嫌命长? 所以,不管对方怎么说,夜星宇拼命摇头,极力拒绝:“不好意思,恕难从命!我夜星宇可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既然已经有了老婆,并且还是新婚,哪能轻易就离?” “你就不认真考虑一下?”王竞择眉毛一挑,似有怒意。 “不用再考虑了!”夜星宇依旧摇头,“我跟您女儿最多只是朋友,没有那方面的感情基础,自然不可能谈婚论嫁。” “啪——!” 王竞择怒哼一声,一掌拍在茶几上,坚硬的实木茶几竟然出现在几道裂纹,几乎快要散架。 还好酒已经喝完了,杯子也空了,要不然非得洒得到处都是。 “年轻人,难得我王某人看得起你,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说这话的时候,王竞择须发皆张,气势暴涨,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而夜星宇却很淡定,不慌不忙地将倒下的纸杯一一摆正,才缓缓开口道:“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亲,哪有逼人离婚的道理?王将军这样做,未免有些过份了!” 王竞择双眼一瞪,似乎又要发脾气。 可就在此时,一直没开口的王春香忽然站了起来,大声道:“爸,你为什么要把我嫁给他?我可没说过要跟他结婚啊!” “你闭嘴!”王竞择大吼一声,“婚姻大事,父母作主,既然你妈不在了,就由老子说了算!” 王春香气呼呼地坐下去,满脸写着不高兴,要不是因为顶头上司在场,恐怕就要跟她老子吵起来。 她这边刚坐下,对面的夜星宇就站了起来,朗声道:“不管是做生意还是谈感情,都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强扭的瓜必定不甜,这件事我没法答应,恕我先告辞了!” 说完,夜星宇就准备要走,不想再跟王竞择讨论这些没意义的话题。 哪知道,吴畏也跟着站了起来,伸手拦住夜星宇,并开口劝道:“年轻人,不要激动!老王这个牛脾气有些操之过急了,你可以先不用答应,有空的时候再好好想一想!” 夜星宇对着吴畏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感觉对方还有下文。 果然,吴畏面容一整,接着又道:“其实今天找你来,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聊一聊!” 原来事情还没谈完,夜星宇便又重新落座,口中道:“吴将军有话请直说!” 吴畏也随之坐回原位,肃容道:“我想冒昧地问一句,你现在的武道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 须知,在古武界,当面询问别人的修为,是很犯忌讳的行为,一般不会有人这么做。 但既然吴畏开了口,必然有他的原因,夜星宇便照实答道:“目前的境界,大概是丹劲吧!” 为什么要加个“大概”呢? 这是因为夜星宇的实际战斗力,并不能与境界修为直接划等号,两者差距相当之大,就不想把话说得太死。 尽管别人听不出他话中的玄机,却也被“丹劲”两个字吓了一跳。 不论是吴畏还是王竞择,又或者是王振国和王春香,通通都像是看怪物一样,紧盯着夜星宇。 “你没吹牛吧?真是丹劲?” 这回轮到王竞择站了起来,膛目结舌,不可置信。 夜星宇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吴畏笑了起来,但脸上的肌肉明显很僵硬,笑得不自然,“老王,我没猜错吧?打赌是你输了,可别赖账啊!” 老奸巨猾的王竞择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就装作茫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