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走到跟前,看了一眼许慧桶里的两只甲鱼直摇头:“这甲鱼也太小了,我要至少两斤以上的。” 许慧悻悻然,早知道他不要,她就不大老远的从江北跑到江南来了,太耽误时间了。 师生俩从五月天出来,最终还是去了大东门市场。 许慧把桶一放下,还没吆喝,就围上好几个想买甲鱼的顾客。 这几个顾客一个比一个狠,拼命压价。 许慧不卖,他们就强买,伸手去抓捅里的甲鱼。 许慧急了:“哎!你们怎么抢起来了?” “啥抢不抢的?我们又不是不给钱!”一个顾客理直气壮道。 “可我不卖给你们!”许慧拼命护着自己的甲鱼。 周校长道:“我去找管理员!” 一个顾客把他拦住:“我说,老家伙,你少多事!” 许慧见状,知道遇上坏人了,为了自己和周校长的人身安全,只得便宜卖掉甲鱼。 “都给我滚!”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 众人全都看了过去,是一个痞帅又清贵的少年。 那几个想要强买许慧甲鱼的人,一看来者不善,而且有些来头,不敢招惹,一哄而散。 许慧认出那个男子来,不就是那次在医院,陆启贤给她鸡冠饺,从病房里探头打量她的少年吗? 少年正是陆启友,他指着许慧桶里的两只甲鱼:“我全要了!” 两只甲鱼三斤八两,许慧只打算收他三斤半的钱。 不是少年出手,她和周校长都要吃亏,让他一点秤也是应该的。 少年却给了她三斤八两的钱:“不用给我便宜,我不在乎这三瓜两枣。” 许慧红着脸收下钱,就想提着桶离开。 陆启友叫住她:“以后要是再钓到甲鱼,直接送我家里,我家住在昌盛县昌盛路十八号。” 许慧应了声好。 直接卖给他,以后就不用来省城了,城里人买个甲鱼都这么多套路。 师生俩这才顾得上吃午饭,许慧请周校长饱餐了一顿饺子。 吃完饺子,师生俩就一起乘下午三点多的火车回家。 许慧在桃花镇下了车,已经暮色四合。 她在一家包子铺买了两个肉包子,边吃边脚步匆匆地往家走。 丝毫没有注意,她一下车,就被一个流里流气的男青年给盯上了。 这个男青年名叫秦拥车,是县农机厂车间主任秦大成的儿子。 秦拥军仗着老子在厂里大小是个官,再加上秦家这一代一线单传,从小被宠坏了,到处胡做非为,拈花惹草。 家属区的大姑娘小媳妇见了他就躲。 许慧只顾匆匆赶路,根本就没察觉秦拥军跟在身后。 许玥今天中午就在父母的陪同下出院回了家。 吃过晚饭,借口关心许慧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假模假样地去家属区门口眺望。 她刚把脑袋探出去,老远就看见了穿着大红色新裙子的许慧,和鬼鬼祟祟跟在许慧身后的秦拥军。 许玥赶忙把脑袋缩了回来,想了想,转身就往自家走去。 还没进门,就高声道:“妈,姐回来了,赶紧给姐煮一碗面,打两个荷包蛋。” 古秀白了小女儿一眼:“死丫头差点害死你,就你心善,还管她吃了没有! 这么热的天,我可不愿煮面条,死丫头自己又不是不会煮面条,等她回来让她自己煮! 至于鸡蛋,那是买来给你补身子的,你姐好手好脚的,要吃啥鸡蛋?也不怕补过了长毒疮!” 许大山坐在一旁,听到妻子恶毒的话,他嘴巴张了张,终究还是啥都没说。 许玥见古秀不悦,换了话题道:“妈妈,姐姐身上穿了一件好漂亮的连衣裙。” 古秀一听这话,立刻厉起了眼睛,质问许大山:“是不是你给钱死丫头买裙子的?” 许大山还没为自己辩解,许玥就柔柔地开口:“妈,你可别错怪了爸,爸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姐姐又是卖黄鳝,又有学校、市里、省里发的奖金。 听说,这些奖金加起来都有几千块,哪还用得着爸给她钱买裙子?” 古秀的脸顿时黑得跟锅底似的。 许玥声音不小地劝道:“妈,你是不是生气姐姐买了新裙子? 她用自己的钱给自己买裙子,这也没啥,待会姐姐回来,妈可千万不要说姐姐。” 许大山赞赏地看了小女儿一眼。 自从小女儿做下借刀杀人,想害大女儿的事来,他对小女儿就很是不喜。 可是小女儿因为对大女儿的自责,而病情加重,住进了医院,一度生命垂危,让他心疼。 再加上小女儿病情好转之后,表现出的忏悔,让他已经原谅了她。 相信小女儿所说的,她只是一时糊涂做错了事。 现在见小女儿维护大女儿,许大山心里十分欣慰。 隔壁邻居听到许玥的话,心里都很疑惑,许厂长的小女儿这是转性了?帮她姐说话了? 许玥看见许慧进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