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贡院 叶不悔早做了饭菜,就等着苏子籍回去,吃过热腾腾的饭菜休息,只是才赶到了贡院前,就听到苏子籍陷入舞弊一事的传闻,顿觉五雷轰顶。 扶着一棵树才勉强站住,朝着辕门望去,看到又一群考生在里面出来,原本在热议此事的人都纷纷上前接人。 叶不悔目光在这些考生中焦急寻找,没看到熟悉的人,直到看到余律,才急匆匆走过去。 余律这时也与接的家仆说着场内发生的事,余律号舍并不挨着苏子籍,虽隐约听到了喧哗声,直到现在才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也有些急了。 “怎么可能?苏贤弟的才学,哪还需要舞弊?” “是啊,小人也是这样说,不过先出来的考生,却是这样传闻,听说当场还打死了人。” 叶不悔匆忙上前,焦急问着:“余大哥,你可看到苏子籍了?” “弟妹,苏贤弟应该无事。”余律忙安慰的说着。 “哎,来了来了,衙门贴告示了!”突传来人们的惊呼。 叶不悔跟余律都看去,就见果有个差役在考场内出来,将一张墨迹未干的告示直接贴在了墙上。 差役一走开,人群就立刻围拢过去。 “快说说,上面说什么……”有不认识字,也猜到了告示必跟科举,和刚才的舞弊一事有关,立刻催促着身边的人念出来。 叶不悔跟与余律都挤不过去,余律仆人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过了一会,才衣服凌乱回来,对二人说着:“是知府大人联名写的告示,说有生员勾结县差在秋闱舞弊,当场发觉,还冲击钦差,被立刻杖毙。” 叶不悔一惊,突一阵晕眩,连忙伸手按住了马车,余律一惊,想扶又缩了手回去,听着家仆继续说:“不过不是苏公子,是叫丁锐立的生员。” “还说,这次三日后张榜,会同时前十的文章供大家查看。公子,叶姑娘,苏公子这是没事了!” “你这话一惊一咋,是跟谁学的?”余律呵斥,露出了喜色,又蹙眉不解:“丁锐立,这不是本府同知家的公子么?” “此人是府学前一次解元,为什么会舞弊,还冲击钦差,没有道理啊?” “难道是同名同姓的别人?” “可子籍还没有出来。”叶不悔仍有些不放心,就在这时,一个青衣人走到她的跟前,说:“夫人可是苏叶氏?” 把叶不悔说得一怔,过了会才意识到,这是说自己,叶不悔打量,警惕问:“你是哪位?” 青衣人并不说话,只是一退,一个青年出现,他显得很随和:“我是方真,上次我们见过面。” “苏公子是请去配合调查舞弊一事,我怕你担心,故特地来告诉一声,他一切无碍,等着三日后放榜,就会放出来。” 方真微笑着说完,又打量一眼,还是觉得她眉眼有点眼熟,却想不到是谁,不过苏子籍身份敏感,为了避嫌并不想私下和叶不悔有过多交谈,躬身一礼,转身就走。 “哎,你等等……”等叶不悔反应过来,还想说什么时,方真已是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夫人,接到了公子了么?”背后突有人说话,转眼一看,原来是野道人,叶不悔对他既无多少好感,也没有多少恶感,只是礼貌说着:“原来是路先生,公子还没有出来。” 说着,又把过程细细说了。 野道人面带风霜之色,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笑着:“既官府出了公告,又派人专门说明,那就是无事了。” 野道人说是这样说,心里犯了狐疑,凝神看了叶不悔,觉得她面相中并无黯淡,夫妻一体,苏子籍必是无事。 叶不悔有些心宽,转身回去,问着:“路先生此去数月,想必辛苦了。” “并不辛苦,仅仅是受了公子的委托,在四处寻找合适的葬地,我已经在临化县隔壁的靖高县找到了一块,价格也不高,公子回来,就可去看,要是中了,就可将祖墓迁移过去。” “附近还有二三十亩坡田,不算良田,但开垦的话,也算中下,正好当成祀田,公子要是能中举人,这点场面就能撑起来了。” 苏叶两家都没有田,但是这社会,田是第一资产,叶不悔虽年幼,也是知道这点,很是开心。 这时野道人汇报了下,见租的小院已到,就不打搅,告辞,而叶不悔也不挽留,开了门,就喊着:“小白,小白?” 要是往常,小狐狸必会唧唧窜过来,但是这时喊了几声,却没有回应。 “死小白,又跑到哪里去浪了?”叶不悔有些郁闷。 贡院·小院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苏子籍简单吃过了丰盛的晚饭,就洗漱上了榻。 因能感觉到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比遇到巡检司的感觉还微妙,苏子籍索性就侧躺在榻上,拿了本书看着,口中却在默念着蟠龙心法。 才默完一章,【经验+2】一行字飘起,转瞬消失,苏子籍不动声色,继续默读,立志今天将这余下经验全部刷完,并且寻思:“奇怪,这段时间,小龙女并未再召唤我过去,莫非传授已结束?” “但又不像,上次临走,她还说,要我下次见她,与她继续讲人间故事。” “不过,这段时间的确不方便,也许她知道我这段时日攻读和考试,不好意思晚上再引我过去?” “又或者现在是在省城,与双华府的蟠龙湖隔的相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