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赏你银子,这可是看重你,周老弟,你以后可要更加好好做事才是,不要辜负了王爷的看重啊。” 帐房处,恰鲁王府大管家在,亲自递了一块京银,这京银十两重,底白细深,边上起霜,明显是九八的官银,还勉励了一番。 周管事顿时满脸绽上笑来,打躬连连称是:“您说的是,我们都是靠王爷吃饭,受王爷的恩典,怎么能不尽心?” 周管事这次差事办得好,既得了银子,又得王爷看重,连大管家态度和气许多,真是让人心情愉悦。 要是刚才,没有听见那样的话,就更好了。 将手里的银锭抛了抛,好一会才将它揣进怀里,嘴里哼着小曲,溜溜达达往别处走。 走在走廊里,还能听到头顶的雨打顶子声,细雨沙沙作响,周管事心头火热,想着一会回去了,先忙完手里活计,等中午,就让厨房给自己弄几个小菜,再烫一壶小酒,那感觉一定美极了! 才转过一个走廊走了几步,就发现前面地上似乎有东西,在阴雨天都有着淡淡的光,像是银子。 本就刚刚得了赏银,正对银子敏感,一物一入视野,就让周管事心一跳。 哦豁,难道还真是银子不成? 快走几步到了跟前,低头一看,地上的那东西,可不正是一个银锭! “咦,我运气真好!难道今日走了财运?才接连得银子?” 拾起来在手里垫了下,差不多五两左右银锭,与他怀里揣着的银锭都是官银,区别仅仅是小了一半,这是谁丢的? 左看看,右看看,走廊一圈都空空,这会附近并无旁人。 虽说等在这里,也许过一会就会有人回来找了,可这是五两银子,并不是铜钱碎银,这可是一个银锭,将它拾到了手,再交出去,饶刚得了十两赏银,周管事也很舍不得。 所以他只是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身体都没停顿,捡起来下一刻,就左右看着,将银子就揣进了怀里,欢欢喜喜走了。 他没看到的是,在身后不远处,一个狐狸脑袋正从走廊上探出,目送着远去。 “唧唧。” 还真是贪财的人,小狐狸望着这人,忍不住感慨。 类似任务,小狐狸已完成了好几个,就没有一个人不贪银子,虽它不知道这是什么法术,但贪了财,将银子拿了,就往往没有好下场。 “唧唧。” 不管了,反正这次又顺利完成了任务,回去一定让苏子籍多准备点橄榄——哎,可惜最近没有吃到,这太不规律了,还是勉强吃些鸡腿吧! “咦?有些不对。”小狐狸直立而起,看着庭院,只见朦胧中,长角的大蛇不断摇摆着,似乎在不安。 而纠缠在它身上的细线变的更麻烦,进来时只有鲁王府四面及上方有细线网,可现在往外时,发现连路上也有细线,数量多了几倍不止。 难道是发现了是妖进来,加了防备? 并没有听到那道龙吟之声,也不知道鲁王跟桂峻熙正在等着妖落网,小狐狸有点困惑朝着四周看着。 “唧唧。” 半片紫檀木钿虚影垂下,它能清晰看到这些细线,只要小心翼翼走,就不会剐蹭到。 路上它还遇到几拨巡查的人,领头都是身上有道法波动,虽不如之前与鲁王说话那人厉害,可若迎头碰上,怕也是麻烦,所以出去时的时间,比进来时也多了数倍。 好不容易左绕右绕,再次到了墙下,它轻盈从细线网中钻过去,跳上了墙。 回头看了一眼,嘲笑的看了眼,就跳下去,朝远方跑去。 “咦,似乎看见一只狸猫?”巡查的一小队中,有个府兵惊讶的说着。 “……别胡说,你什么都没有看见。”队中的一个队长看了一眼,正巧看见了它跳下的身影,低声吩咐。 野猫不是人,都跳出去了,怎么去抓? 王府中,规矩森严,没有发觉就罢了,发觉了,又逮不住,一个废物的帽子就扣上来,就反会被处罚。 这队长原本是军中小卒,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搏了多少次命,才当上百户,结果就是犯了这错,几乎打死,还贬成了伍长! 从此就学聪明了,以后找了机会,迁到王府当差——这过程见过太多的同僚,就是这样傻,同样被打被贬,有的运气不好还被砍了头。 据说文官也是一样。 既没有抓着,又上报,贵人难道不震怒?活该去死! 小雨仍在下,回去时,小狐狸身上的白光不知怎么弱了一些,雨丝落在皮毛上,让它跑得更快,几乎成一道光,偶尔雨中有路人行走,也只是眼前一花,它就已从高墙屋顶上窜跃了过去。 回到代王府时,正赶上了午饭,炊烟升起,香味阵阵,小狐狸吸了吸口水,轻盈进了正院,顺着气息就来到了书房门外。 用爪子轻轻扒拉开书房的门,轻车熟路进去。 “唧唧!”小狐狸轻声叫着,虽经常看见,还是顿时眼睛一亮,只见苏子籍一身轻袍,顾盼生辉,令人一见忘俗。” “回来了?”正在说话的苏子籍示意它跳上来,转脸对野道人:“你继续说。” 小狐狸轻盈一跳,就到了苏子籍的身前,苏子籍拿起手帕,把它的毛皮上的水擦了擦,说奇怪,虽雨里回来,几乎不沾水,接着又把它的脚擦了擦,这上面有点泥。 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