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对皇帝说,您做事不地道,给我们旨意,让我们暗中给太孙使绊子,结果翻脸不认人? 那就不是蠢了,那是作死。 他们不这样,最多是死的是自己,家属甚至有暗里照顾,若他们敢这样当众与皇帝叫板,那不但自己,连着家族都可能没了。 皇帝可不是心胸宽广的人。 裴登科皱眉,想的更明白,是的,皇帝不可能直接解决大家,但是如果民变兵变闹大,却给了皇帝理直气壮名正言顺收拾的理由。 汝等治下,竟然闹出民变兵变,实是辜负皇恩,其罪当诛! 所以事情要办,程度要控制,退路要准备。 官场之道,上既君父,亦即敌寇,不明白这点都长久不了。 裴登科开口说:“的确,我们不能不闹事,但事不能很大,所以必须要缓一下……” 沉默了下,老人眉皱得更紧:“但以张岱的性格,若让他去缓,必缓不了,那就得再寻一条路。” 什么路? 在场的人都看向老人,老人慢慢说:“让太孙上台,让太孙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