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和东西都被阿顺捡起放在桌面上,阿顺老实的把东西递过去道:“是小孩子戴在脖子上的平安锁。”
慕容珩拿起那仔细雕琢的东西看,正面是一个憨态可掬的小兔子,背面是刻着草木花纹和一个福字,底下坠着三个小铃铛,每动一下,铃铛就会同时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不自觉地动了下手腕,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响声。
这个平安锁一看就是花费了很多心思才做成的。
阿顺见主子心情不错,便说了几句话讨他开心,“这平安锁说不定是夫人为肚子里的孩子准备的,您——”
慕容珩淡淡的看他一眼,后面的话被他的眼神止住。
因为慕容珩很清楚的知道,这不可能,前几日,大夫刚给她诊过脉,她没有怀孕,况且,这平安锁上的兔子也说明这孩子是今年诞生的,若猜得不错,应该是为尚书府家的小公子准备的。
她倒是很喜欢小孩子。
看着手里的平安锁,他忽然觉得自己也该有个孩子了。
时辰不早了,你把东西放好,我们也该走了。”
“是。”
——
这几日慕容珩一直很忙,一连好几日都没好好在家里歇息,每次都是急匆匆地回急匆匆地走。
颜渺的脚伤好了大半,下地行走已经不用别人搀扶了。
颜渺送信来问她那日她离开后发生的事,她含糊过去了,就连周岁宴的借口都找好了。
这天晚上,颜渺不让念夏伺候,独自一人在净室沐浴。
水汽氤氲,花香四溢,温热的水被一双纤纤玉手撩起,散落在莹白的肌肤上,顺着修长的脖颈缓缓往下落,原本细小的水滴在滑落的过程的凝聚成团,以更快的速度经过锁骨,最后隐于水中,回归原点。
朦胧的东西总能引诱人步步深入,原本只想靠近看清一些,回过神来却发现早已陷得更深。
慕容珩晚间饮了些酒,但他很清醒,今夜的风有些凉,可只能吹走脸上的燥意。
他人刚回来,就被王妃喊了过去,说是有重要的事相商,他虽有些不认同,可安和王妃说的真切,他不得不勉强同意。
只是她,真的是如此想么?
慕容珩挥退了下人,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寝房。
泠泠水声时不时的响一下,最后缓缓归于平静。
颜渺沐浴后,在身上涂了玫瑰露,这是喻雅送来的,说是那日在胭脂楼亲自给她挑选的,她用指尖挑起一点放在鼻尖轻嗅,清新的玫瑰气息瞬间盈满整个脑袋,仿佛置身于骤雨初歇的清晨。
薄薄的衣衫从肩头滑落,露出光滑的脊背和优美的蝴蝶骨,只是这后腰右侧突然出现一块小拇指指甲大小的朱砂印记,形状很像一朵梅花。
颜渺梳洗好刚踏入寝房,就看到一男子和衣而卧,缓缓走近两步,才看清男子的面孔。
他回来了。
女子唤人打来热水,亲自给慕容珩擦脸,颜渺凑近时闻到了淡淡的酒气,他在外面饮了酒。
拿着锦帕的手不由自主攥紧,颜渺手心微微出汗,若他也有意,今夜,兴许能成事。
她腾出双手解开他的外衣,平躺着的男子没有任何反应。
不知为何,颜渺竟有些害怕。
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们是夫妻,有些事情很正常的。
衣服解到最后一层,她的食指不小心碰到了男子的外露的肌肤,指尖传来滚烫的热意,烫的她瑟缩了下。
她在犹豫要不要停下,谁知下一秒手腕被人紧紧抓住,人被一股力带到床榻内侧,摔在了柔软的衾被里。
男子压着她的手腕,眼神有危险也有不解,她能感受到他燥热的气息不停的朝她袭来。
他问:“你要做什么?”
她看懂了他眼底的欲念,却红了耳朵,结结巴巴道:“给......给夫君、更衣。”
更衣何时需要触摸了?
谎话。
指尖不自觉地抚过她泛红的眼尾,胆子竟这般小。
“听母妃说你因为身体受伤不愿去尚书府拜贺,要华宁代你前往。”
冷不防地提及这件事,颜渺眼眶很快变得晶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她还是忍着鼻尖的酸涩道:“我脚伤还没好,去了也是添乱。”说话时她故意逃避他的视线,不敢看他。
果然,下一秒左侧脚踝处被一股力道摁压,颜渺没忍住痛呼出声,连带着眼泪也掉落下来。
“确实没好。”
颜渺不想被他束缚,便挣扎了一下,可他攥着她纤细的脚踝不放,拇指温柔的抚过伤处,让颜渺感觉又疼又痒,柳眉不自觉蹙起,神情怯怯惹人怜。
她听到他在耳边说:“那今晚,不锁你。”
后宅女子多少都有些虚伪,说假话,做假事,不能坦坦荡荡说出心中所想,而颜渺身上这一点最甚,这也是慕容珩不喜欢她的根本原因。
除了皮囊,一无是处的女子。
好在,这张脸长得还算讨人喜欢。
玫瑰露的清香在两个人之间弥漫,慕容珩觉得她给自己下了迷药,还是最烈的那种,不然他为何会如此难以自控。
眼底翻滚的欲念如汹涌浪潮滚滚袭来,可受折磨的人偏偏不肯主动认输,掐着身下女子的细软腰肢逼问:“你方才,到底想做要什么,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颜渺被他鼻尖呼出的热气烫到,脸上也开始有了燥意,她老实回答,声音细如丝线:“想要......夫君。”陪着。
脑海里有根无声的弦彻底绷断。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