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一点声音,闻不得一点气味,太冷和太热都不行。我事太多了,活该的。”她无奈地笑了下,“我要是不用遮瑕,看上去跟嗑药的人差不多。”
白念很认真地在解释,寒临只信了一半。
天气回暖是真,爸妈近段时间忙是真,睡觉讲究是真,不用遮瑕像嗑药也是真。
但凑合起来,却并不是她睡不着的原因。
寒临在之后经常会问她一些问题,最后结果都是这样,说的话都是真的,但凑合起来却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或者凑合起来就全是假的。
看着白念一天比一天憔悴,他有些痛心。
再怎么试探,再怎么样,都应该是折腾他吧,白念近段时间的脸色都有些憔悴的。
寒临笃定她是做了什么事,只是还没到她觉得应该让他知道的时候。
“来来来,运动会报名啊。”赵铭扯了张单子,在班里到处转悠,没一会就把大部分的填满了。
“寒少那么强,报个3000米?”他把纸放到寒临桌前,在他眼皮子底下填上去。
“OK,谢谢寒少配合。”赵铭满意地走了。
而白念停下笔,看着寒临扯着她衣服的手,问了句:“怎么了?”
“你会去终点接我吗?”寒临靠近她,对着她眨眨眼。
白念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只是说要是她挤得进去,就来接他。
这一句,已经变相肯定了寒临的猜测。
他松了手,半晌,极其嘲讽地撇了嘴。
明明她还在自己旁边,为什么他会突然觉得,她可能要像当时那只小乌龟一样,脱离自己了。
区别就是那只乌龟是豪爽地走,可她还要顾着他,却毫不在乎自己。
“阿念跟我说实话吧。”寒临在凌晨3点悄悄进了白念宿舍,看到人坐在桌前敲笔记本,旁边放的是热水。
“早就猜到了吗?”白念不急不慢地做完自己的事,关了笔记本,喝了口热水,转过身来看他。
女生原本亮眼的脸上满是疲惫,整个人很憔悴,累得都没什么力气了。
“我累了寒临。”白念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笑着说了句,“但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我不会放弃。”
“什么目的呢?对你很重要吗?让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寒临摸了摸她的脸,皱眉。
“确实是很重要的目的呢,想知道吗?”白念突然软了态度,笑着问他。
她现在告诉他一些事,只有等她觉得可以了,她才会真的告诉他,除此之外只要他问,就还是那个结果。
“阿念可以做任何事,我会陪你,帮你,就不要折腾自己了好吗?”寒临蹲下来,抬头看她。
“觉得累还是失望?”白念拉着他的手,笑着看他。
“我在你这不会累,更不会失望。”他也同样握紧她,“我会担心,我会心疼,我会害怕,我会不安,我会伤心。”
“这才是我的感受。看你这样我会担心你有天身体会垮。我会心疼你这样累。我会害怕你是不是有别的关于你自己的大事瞒着我。我会不安你这样子对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要离开我了。我也会伤心你这样对我。”
寒临面露凶狠,但眼里满是担忧,声音发哑:“做什么不告诉我,问你要么答非所问,要么就敷衍我。你说的是全是真话,但不是我问的那个答案的真话。有困难不说出来,能让你做到这个份上。应该就是我的事了吧。”
他难过地笑了下,“关于我的事你更不告诉我,想着自己解决也不要我帮你,阿念有没有想着,考虑一下我呢?你这样对待你自己,对待我,难道就是解决问题的完美办法了是吗?”
他看着她,直接问了:“自从来了我家,看到我的奖状,看到我的照片,知道我曾经落水的事,知道你是我的小乌龟,你就一直这个样子吧。几个月了,有睡过超4个小时的觉吗?我觉得你在害怕,在不安,因为你什么都不肯说。”
“你这个样子,这个架势,难道想着熬垮你自己之后离开我吗?”
寒临眼眶微红,他看着白念,说得是掏心窝子的话。
过了会,白念用手抹掉他眼角的湿润。
“对不起。”她看着他,“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每天看着像易碎品一样对待我,太小心翼翼了。你不来找我,我也要撑不下去了。”
白念突然皱眉,声音干涩:“我承认,我嫉妒了,吃醋了。岑溪袒每天都会来门口找你,吃饭也会趁我不在的时候来缠着你吧,我知道你从未回应过,甚至警告,威胁都没用。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忍受。”
她控制不住了,悲凉地笑出声:“你想一下,她像不像当年在海边别墅的时候,不管你怎么说都要死皮赖脸缠着你的文恬?你对她的纠缠做不了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但我会让她在运动会之后滚出这里。名正言顺,不留一点痕迹。”
“寒临,她不会猜到是我做的,因为在这段时间她看来,我就是个能被风吹倒的病秧子,碍不了她什么。即使是她日后回想起来,可能也不会觉得我有什么问题,当然,有也是算在云昇贝身上。”
她垂眼,有些累了但还是继续说:“我去找云昇贝做交易,用她大部长的身份和尚高清清楚楚规定过的条例,拒绝岑溪袒要加入拉拉队的要求。岑家确实厉害,所以我让云昇贝别怕,我可以帮她。但她上学期因为我丢了很大的面,能答应跟我合作都算好的了,但我和她说好了的,事成之后就两清。”
“我帮她家底添一笔,让她的身份又上档次了一些,相反,她跟我合作搞岑溪袒和秉雨枫,并且,替我背负她们对我的怒火和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