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疑惑地摇摇头。
“不会的,我没法当面说,但是会发消息的。”
“你刚刚才改的主意,在此之前,你不就希望我考虑别人,还会给我发短信?说不定之后就又不接收我的短信,也不接我的电话了。”他有些无奈,“都这个时候了,对我诚实一点吧阿念,就别挑好的说,只想着哄我高兴了。”
白念顿住,随后很认真地看着他,说:“不会的,我舍不得你,会告诉你我要走了,短信和电话都不会拉黑,会看但不会回应。”
“阿念为什么之前会有那种想法?”他死盯着她。
白念突然苦笑了下,按了下他手上乌青的地方,说:“你着急了吧,拔了针头就往外跑,也挺累吧,岑溪袒烦你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要整她又不会跟我一样让她这样完完全全地消失。”
“要是没遇到我,你也会长成现在这个样子,可能没那么厉害,但是够了寒临。”她很平静,“你本可以跟朋友一起玩,做你们感兴趣的事。而不是为了让自己有能力站在我身边,为了能帮到我,去参加那些无聊的活动,去处理烦死人的事情。”
“寒临,你现在还有爱好吗?”
沉重的话题,昏暗的光线,很近的距离。
“我影响你太多,你的家人很关心你,她们看出来你跟我在一起后,烦心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累。说的话我也觉得挺有道理的。”
她看着他。
“你怎么想呢?”
寒临仍然摩挲着她的发丝,看着她通红的脸,有些无奈:“养乌龟算是爱好吧,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没有你,我会活得更轻松,更像个少年。但又忘记,阿念,我当初在林萍能发现你的异样,说明我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你觉得我会喜欢之前的生活,但不是啊,因为你,我有目标能努力。累了烦了有你陪我,等我们能合作,或者你有用得上我的时候,我能站出来解决,你不知道,为了实现这个,多难我都能熬下去。”
“我跟同龄人聊不到一起去,我对他们没兴趣,这点是越大越明显。但阿念,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吸引我,我对你感兴趣,是我想跟你并肩,想替你解决麻烦,所以累点没关系,我能承受得住。”
“但你要走,我的生活就真一点意义也没有,我所执着的能力,钱,权利和对别人的威慑,就一点用都没有了。我从小到大也没什么爱好,如果没遇到你,或许我会一直迷茫我该做什么,可能会被生意场上的紧张刺激吸引到一段时间。”
“然后我就会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他抬眼,摸了下白念的脸,“你让我觉得这一切都还有意义,我勇敢,追求的想要的只有你。我开心,只要跟你在一起,无论会有多累多难,我都开心。我健康,你治愈我,看你健康无事,我会安心,然后更健康。”
“所以阿念懂了吗?你是我梦寐以求的人,不管你是正常人,还是疯子。不管你会不会痛哭,会不会理解我的情绪,考虑我的感受,我都不会放开你的。”寒临突然觉得害羞了,但还是看着白念的眼睛,真诚的说,“你是我小时候就想拥有的人,现在仍是。”
“我只相信你自己,你因为我生个病,把手都抠破了,腿也摔伤了,情绪过于激动,连声音都没了。后来又怀疑自己的感情,颓废地过了那么多天,不处理伤口,不睡觉,饭也没好好吃吧,又轻了感觉。”
“这些,都是你是真的爱我的痕迹,痛哭对你我而言意义不大,因为要真出了什么事,我们两个都不会独活,所以我们不会为对方痛哭。阿念现在想清楚了吗?”
寒临的眼睛很亮,他满怀期待地看着白念,似乎在渴望什么。
白念的呼吸过于炽热,看着他,居然能发出嘶哑的声音了。
“接受你,不抛弃你,不为……任何东西放弃你,比……任何人都……需要你。”
他笑出声来,抱紧了她。
等白念醒过来,她已经退烧了,寒临的房间里拉上了窗帘,光从缝隙里透出来,现在应该是白天了。
“醒了?”寒临坐在那边,笑盈盈地看着她。
白念还是出不了声,她问寒临她能洗澡吗?得到同意后,寒临出去了。
客厅里,寒柯,狄林和寒静都坐在那。
“爸,妈,姐早上好。”他气色不错,笑脸相迎。
等他坐过去,狄林给了他一杯牛奶。
“出息了,都把人抓到家里来了,昨天白青打电话跟我要人,我还吓一跳呢。”寒柯有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就是要把她抓回来好好教她,有些底线,是坚决不可以踩的。”寒临喝了口,仍然笑着说。
“白家这下倒是轻松了,将麻烦事全部扔给岑家,自己无事一身轻,跑国外避嫌去了。岑家垮了,那些人贪太多也亏了,国内乱成一锅粥,就白家能全身而退还能捞到好处,这盘棋下的,早想好了还是什么?你找了个这么厉害的,以后不会被骗得响叮当吧。”寒柯心情好,他跟白青终于把项目合盘做完了,他自己赚了不少,寒临把白念抓到手,也算赚了。
寒临一顿,寒静立马就揭穿他早被不知道骗多少回,估计骗过了自己还不知道呢。
“昨天晚上叶心念跟我说,白念是在高一上的假期跟她提的这事,当时她还奇怪,白念突然就说要不要甩了国内的烂摊子去国外玩玩?那时候就想好了吧,所以去联系的云家,云家那女儿是叫云昇贝吧,尚高的大部长。我昨天找白念,都想着去联系瞿则了,结果被告知转学通知已经被大部长批了,要不是寒临突然醒了去抓人,估计现在已经按照她想的,一切都尘埃落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