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我病的很重。
“你现在觉得如何了?你也知道来我们这的人都是家长带着孩子来的,都是那些家长觉得孩子没有病,但实际上孩子已经被压迫的不成样子了。曾经就有一个案例一个孩子在拿号,但父母在旁边不断催促,不把卡放进机器里就拿什么号,但实际上孩子已经在等机器吐出挂号单了。”
医生抿了抿嘴随口提到一件事。
“我们作为心理医生,永远看不见真正需要看病的患者,反而是那些家长把孩子想要说的话都说了,最终导致孩子越来越沉默了,孩子得不到有效的治疗,家长反而越来越急,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医生看起来面无表情,手随意摆弄了一下胸前口袋中的红笔,但是语气中透露着淡淡忧伤。
“还好,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再相信别人了,父母不怎么管我了没准是件好事,顶多没有归处罢了。世界上就我一个人孤单享受寂寞也挺好的,至少自己不再压迫自己了。”
我简单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双手交叉摆在腿上。
“你看开了就好,这个社会的压力是非常大的,所以很多年轻人的心理问题才会显现出来的,很多年轻人其实已经没有能力应付。有时间的话,你还是和你父母沟通沟通,他们不管你,但心里还是有在担心你的。”
医生又坐回电脑桌前,敲打起了键盘。
“我知道,但是我已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我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快乐,我感受不到蓝天如此纯洁如此湛蓝,我现在还活着,但只是在活着而已。”
我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前弯曲,头抵在交叉的双手上故做沉思,说出口的话却冷淡至极。
“我很欣慰你的精神状态比一个月前好很多了,看来你那个游戏有很大的奇效啊?有机会的话下回再和我聊一聊。新年快乐”
医生又在键盘上输入了什么后,才将打印机打出的纸张递给我,我接过拿药的单子以及预约单。
“现在都3月份了,好吧,今年新年过的晚,新年快乐。”
我简单和医生告别后就离开了诊室。这个医生算不上很熟,我只是他万千病人中的一个。
我们的关系并没有熟悉到我能肆无忌惮的聊起我身上发生的事,而且我不是很相信医生,不只是这个医生,我不相信任何人,甚至是我的家人,面对医生我说出的话,也有所保留。
并且医生只是起到了给病人开药,使病人的身体脱离这种困境,并没法办法完全从精神方面,将病人从深渊中带出来。只是确保了病人的身体不会追随着病人的精神状态一起背叛。
......
2月份的时候,河边柳树光秃秃地,无比地寂寞凄凉。现在早春的嫩绿已经长出来了。3月了柳树已经长出小小的绿色的眼睛,好奇地望着这个大千世界。好一幅‘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