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心意。”
李靖安又接着调侃:“成婚这几天,咱俩手里的册子就没停过,递过来递过去的,你知道这像什么吗?”
谢清徽想了想坏心眼道:“兄妹契约?”
李靖安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爱情买卖。”
“哈哈哈……”
谢清徽笑到捶床:“二哥你是从哪里想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
李靖安扶着她靠在榻上回答:“那几日约你,你在家安心备嫁也不出来,我只好自己去金玉阁给你挑首饰了,正好听见那位元娘子在那嘀咕。”
“元娘子?你连人家姓甚名谁都知道了?”
李靖安摆手:“没有的事啊,我只是在那碰到裴晏了,看他在那和元娘子说话,才上前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元娘子竟然还记得我。”
谢清徽斜眼:“你做了什么,让人家元娘子念念不忘啊?”
“……那你可能不知道,她记住的是你上次说的谢家八卦,你那个阿姐……她还问我怎么没和未婚妻一起来。”
谢清徽:“……”
人类的好奇心简直刻在了骨子里,谢清徽问道:“之前去金玉阁,也碰到了裴郎君去寻元娘子,这回你又碰到了,那个裴郎君该不会喜欢元娘子吧?”
李靖安想了想裴晏那热切的眼神觉得自家娘子说的很对。
(裴晏:并没有好吗,这只是我们21世纪的纯洁老乡之情)
谢清徽点头:“说起来那元娘子也可怜,她本来是先太子妃的侄女,可是先太子妃一死,元家除了一位宋王妃就与皇家再无关联了,而且先太子妃的阿耶早早过世,留下来的儿子也支撑不起家业。这本来就很惨了,偏偏圣上登基后对废太子的人恨之入骨,虽然对先太子妃的娘家还算不错,可是他们也处处夹着尾巴做人。
宋王妃过世之后,元家才想了一个送女入宫的昏招,要不是皇后殿下与先太子妃情谊深重让元娘子做了女官,还放她出宫,元娘子这种家世顷颓的得了陛下一夕宠幸之后恐怕就要难登高位,老死宫中了,别说助力元家起复了,估摸着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李靖安想了想道:“元家这些年确实是不太行了,不过元娘子的阿耶已然过世,如今的元家家主是她兄长,听闻他们兄妹感情还不错,这个元郎君也是有本事的,估计也做不出卖妹求荣的事,否则元娘子如今也不会这么快活了。”
“唉,也不知道河东裴氏能不能接受现在的元娘子?”
李靖安起身吹了蜡烛道:“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河东裴氏都快被削没了,半斤八两的谁都别看不起谁。”
谢清徽::……她二哥不愧是她二哥,就是一阵见血。
……
一夜好梦,两人精神抖擞的乘车前往谢府。
此时的谢府,谢凌与谢宁夫妇,还有告了假的谢清平与谢清雯都在正厅焦急等待。
看到自己的女儿(侄女,妹妹,阿姐)携夫出现在正厅,一家子都起身围着谢清徽问她这几天过的如何,尤其是谢夫人,声音哽咽,要不是王神懿在旁安抚她,怕是要当庭哭出来。
谢清徽笑意吟吟道:“我过得很好,二哥对我也好,阿耶阿娘和叔父叔母你们就放心吧。”
谢清平看着似乎心情很不错的妹妹,对这个妹夫也多了三分满意道:“希望你能好好对待我妹妹,否则的话,即使你阿耶是安国公,我也不会放过你。”
李靖安拱手道:“是,大舅哥说的我都记下了。”
王神懿分开了还在忧伤的谢夫人道:“嫂嫂,孩子们都回来了,先让他们把礼走完,咱们有什么话过会再说,行完礼,这场婚事也算是圆满结束了。”
谢夫人点点头,所有人也都依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对着阿耶与阿娘,李靖安与谢清徽行了跪拜礼。
想到之前说起的嫁妆之事,谢清徽扯了扯李靖安的衣袖,李靖安心领神会道:“叔父与叔母为了我们的婚事专门来了长安,还为了我们忙前忙后,也应当受我们夫妇的礼。”
按理来说,亲生耶娘受跪拜礼,伯父伯母与叔父叔母受躬身敬茶礼,李靖安这样说便是视他们二人如耶娘了。谢宁忙不迭的要推辞,可是向来慈爱温柔的大嫂却严肃道:“不要推辞,你们夫妇合该受的起他们的跪拜,若是清徽连这点心意都没有,怎么对得起弟弟弟妹多年来的疼爱。”
谢宁又转头看自己大哥,而谢凌也是点头表示夫人说得对。
推辞不过,只得让两人行了礼。向来刚强的王神懿忍不住红了眼睛扶起谢清徽道:“好了好了,起来吧,孩子。”说完递上了提前备好的红封让李靖安接下。
李靖安与谢清徽又依次给了兄长和妹妹见面礼,这场回门仪式才算完。
最后听到谢清雯接了红封之后脆生生叫自己姐夫,李靖安哎了一声颇为自得,大家也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