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还能一针见血指出问题的关键。
见花坚海没再作声,夏明义放低了声音道:“丞相大人,您别忘了,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搞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听到这句话,花坚海陡然僵立,他收起眼中的锐利,和颜悦色起来:“刚才老夫心急,还望指挥使大人见谅。只是小女是我唯一的女儿,希望您能上心,定要将她找到。”
夏明义听到“唯一的女儿”,揶揄地看了他一眼:“这我自然明白,放心,月明也是我心悦的人,就算翻遍整个京都,我也会找到她。”
花月明没想到自己跳舞跳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挟持到了马背上。她的嘴被堵住,身子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心里很害怕。
这个人是谁?要带自己去哪?
她想留心身边环境的变化,好伺机留下些线索,此人在花朝盛会劫走她,现在爹爹肯定在派人寻她了。
可是马奔得太快,颠得她头晕,加上心里紧张,脑子完全跟不上。
不知跑了多远,她已经觉得身上酸软乏力,刺客停了下来,将她从马上拽下来,拖进了一个破旧无人的茅草房。
对方黑布蒙面,只有一双眼睛凶狠地瞪着她。
“给我下来!”
花月明被他拽痛,哼了一声,被拖进了屋子。她的心剧烈跳动,紧张得快要停滞呼吸。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得想办法救自己,她与对方无仇,劫持她无非是想要钱或者要色。若是前者,她答应给他钱便是,若是后者...她的心沉了沉,此生恐怕就要停步于此了。
不管怎样,得先自救。
刺客将她的手绑牢,用冰冷的刀抵着她的脖子:“别想耍花样,你逃不掉。”
花月明努力镇定下来,挤出一个笑容:“嘿嘿,小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与你没有仇怨吧?莫非是...哪天喝茶时,少给了小费?”
“放你的/屁,少给我耍滑腔。”
见对方不好说话,花月明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试探:“那您是为了什么?”
刺客发出一阵狞笑:“哈哈哈,当今内阁首辅花丞相之女,果真是貌比天仙,温软可人。欸?你说,你父亲做了那么多坏事,是不是该补偿点什么?”
花月明眨巴下眼,在她心里,平时爹爹对她是严苛了点,但要说他是个坏人,她可绝不认同。
“你瞎说什么?”
“哼,你当然不知道,你们是蛇鼠一窝,我也不想和你废话。”他靠近了花月明,刀子滑向她的脸庞:“不错,真不错,不如,先让我尝尝你可口不?然后再做处置。”
花月明的心沉到了谷底,看来他真的是劫色来的,她不想放弃,继续试着和他兜弯子:“这位帅哥,别了吧,我已经多日没洗澡了,味道熏臭,没甚好吃,呵呵。”
“那也要尝了才知道。”
说完,他一把抓住花月明将他拉到自己怀里,伸手去解她的衣服。花月明被绑住手,又被他钳住,无法使力,吓得呜哇乱喊。
刺客扔了刀,将她推倒在地,将她的胸前的扣子解开,拨开一片薄薄的云衫。
花月明颈肩瓷白的肌肤呈露眼前。她眼角留下屈辱的泪水,开始嘤嘤哭泣。
完了,一切都完了。
可是不知怎么,在她危难的关头,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他有温润的面孔,和暖的笑容。
也好,如果她死了,就可以去那个世界里找他,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闭上眼,不再挣扎,等待命运开始施暴。
突然,她觉得有阵轻微的风划过,她下意识睁眼,看到刺客已被打倒,正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门口走进一人,他一身黑衣,表情阴冷,居高临下看着躺倒在地上的刺客:“谁和你有仇去找谁,欺负一个姑娘算什么本事?”
刺客从地上起身冲向黑衣人,可两人不过几招,实力立见高下,黑衣人死死压制住了刺客。
正当他准备擒住他去见官,刺客忽然摸出一把粉末抛向黑衣人,乘机逃出了屋子。
黑衣人看着他跑远,才转身看向地上惊恐万分的花月明。
“你还好吗?”
花月明没想到自己还能死里逃生,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她满脸泪痕,声音也沙哑,费力吐出两个字:“还...行。”
黑衣人伸手:“起得来么?我送你回去。”
花月明看着他,将信将疑。他不会又有什么企图吧?
见她犹疑,黑衣人立即明白了她的顾虑,他笑了笑:“放心,要是对你有企图,我救你做什么?”
听了这句话,花月明的疑虑稍微打消了,她也开始集中意识,认真端详起面前的人。
他眉目疏朗,笑容和善,浑身还透着一种文秀的气质,看着倒的确不像坏人。
“嗯,请扶我起来吧。我自己起不来。”
黑衣人点点头:“那,得罪了。”
说完他俯下身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花月明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清香。
他替她解开绳子:“走吧,大家都在等你。”
花月明跟着他走出去,看到外面停了一匹马。
“你为何能找到我?”
黑衣人翻身上马,又伸手来拉她。
“凭我速度快。”
花月明狐疑地思考,要说今日有那么多禁卫军和锦衣卫,可竟到现在都没追过来。难道这人比他们都厉害?竟能第一时间就找到她。
刺客将她拐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虽然距离皇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