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吓得往水底藏?”
男人的嗓音里略带些戏谑的笑意,温青唯伏在他手臂上浅咳了几口水,眉头微蹙着不满唤他的名字。
他大抵在垂眸看着她,温青唯能感受到头顶的视线,脚下挪移中却不慎踩到对方的脚背,男人的身体,各处好像都灌有钢筋铁骨,锢在她腰间的手臂硬,她撞到他膝盖上,石头一样硬。
她掌心覆盖下的肩膀,带着温热潮湿的触感,容易教人想起热带雨林,葱郁而旺盛。
脚心踩着他的脚背,筋骨在皮肤下略微突起的脉络,于温青唯而言无比清晰而有力。
陈颂深并没有动,像在等她退开。
温青唯眼睫轻颤,低垂的视线望见水面扩散的涟漪,一圈圈将两人包围,她的心跳忽然变得不够听话,偏头想去看看陈颂深,可实在太近,目光不及望进他眼底,先落在了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颌。
不知是不是她的额发冒昧碰到他,陈颂深忽地有动作,是微仰起头,喉尖突起沉沉地上下滚了滚。
无声无息地,温青唯搭在他肩上的手,不禁微动了动。
她停顿了下,而后纤长的手臂便倏忽变成枝蜿蜒生长的藤蔓,若即若离地依着他肩颈攀沿而上,当指尖触碰到男人颈后灼热的皮肤,温青唯干脆放任自己的手臂环了上去。
她刚没回答他,小满是她。
姥姥给她取的小名——物至于此,小得盈满,是要她懂得知足常乐。
温青唯长这么大,从来都同这名字很搭,却唯独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无法知足,也不想小得即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