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说卢氏得了痨病,舒正道已经几年都没与妻子同房了。
“夫人,”丫鬟翠微连忙给卢氏拍背,又端来一盅药,“夫人先喝点止喘的药。”
舒正道看了形容枯槁的发妻一眼,当着裴序的面也不能做的太过偏心,只好强忍着厌恶道:“也罢。永兴,你去东泰院和陈姨娘说一声,就说……我在主院歇下了。”
舒南琴看了一眼早已没了感情的父母,屈膝行礼道:“父亲母亲早些休息,女儿先告退了。”
站在门外的秀玉看见一个形容俊美的男子跟在舒南琴身后出来,立时迷了眼睛:“小姐,想不到越州来的姑爷长得这样好看!”
舒南琴冷冷看了她一眼,故意问道:“是姑爷好看,还是白三公子好看?”
秀玉提着灯笼在前边照路,闻言顿时红了脸,偷偷回头看向裴序,只看了一眼,就觉抓心挠肝似的:“姑爷比白三公子好看,姑爷不像是越州人,倒有几分北边胡人的影子。”
听她这么一说,舒南琴也不禁仔细打量起裴序。
只见那蓝衣公子面如冠玉,五官深邃,长眉入鬓,在灯笼火光映照下更是周身上下散发着朦胧清逸之美,再加上他身姿高大修长,的确不像越州人士。
“咳咳!”见舒南琴毫不掩饰地打量自己,裴序干咳两声,问道,“白三公子是何人?”
舒南琴本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是闵侯府的三公子,将来……大概会与我二妹妹议亲。”
“原来如此。”裴序转了转墨玉般的眼眸,轻勾唇角。
看来闵侯府想和青州刺史家联姻,只是因为这位舒家大小姐的身体孱弱,所以选择了庶出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