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谢昭被心脏处传来的强烈疼痛硬生生从昏迷中唤醒，她睁大双眼，眼中布满血丝，额头的青筋爆起，大口的喘气。
她向自己的胸腹看去，发现自己身上除了抹胸吊带和短裤再无别的衣物，躺在一张冰凉的金属床上，旁边站了个戴着面罩和防护服的人，手上拿了支空的金属外壳的针管。
谢昭呼吸急促，先打量了下身处的地方，被照的如白昼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前面是一堵巨大的透明单向玻璃墙。
“你是......啊——”
谢昭浑身肌肉僵硬，她感觉心脏处的疼痛突然加强，像里有什么东西在动一样，或者是钻，她痛苦的嘶喊，手捂着心脏，仰倒在床上，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死死抓着金属床，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床的金属边捏碎。
心脏处的疼痛缓缓变成彻骨的寒冷，向四周蔓延，疼到极致，谢昭已经唇色苍白，眼神涣散，一口血从喉咙涌出，呛得她咳出声，血液从鼻腔和嘴里流出，站在一旁的人摆正她的头部，靠近仔细观察这些血。
谢昭气息微弱，她问出了没问完的问题。
“你是谁。”
没什么语气波动，她的声音很小，要不是这人离得近，不一定能听得到。
穿防护服的人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继续沉默的打量了她一会，刚要抬手，谢昭不知从哪里爆发的力气，她狠狠抓住那人的手腕，眼神死死盯着他。
那人被她抓的一愣，甩开她的手，按下头戴式耳机，开始汇报工作：“根据实验题N号计划，序号D-1021号学员提前注射序列X-A基因，现已经苏醒，生命体征正常，情绪波动较大，四肢完好并无变异迹象，血液参杂蓝色，表示已经感染成功。”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打量谢昭的身体，他的眼睛有一只是机械义眼，可以通过义眼上传数据到学院AI主机，由AI记录和存档。
“记录，3077年5月17号凌晨一点五十分，代码1397号研究人员表示第511号N号计划的实验体前期感染成功，后期待观察。”
谢昭听他说着，才想起来自己可能在哪，她刚才大脑一片空白，理智现在才渐渐回笼，她咽下嘴里残留的血，觉得有些恶心反胃，尝试了好几次才把那股恶心感压下去。
“你是老师？什么实验，我记得不是这个......”
她问的很混乱，代码1397却听懂了，他俯身撩开谢昭的眼皮，观察眼球的状态，边说道：“学院最新开展的新型实验，为了实现上N015星球的计划，那个星球对人体的精神力要求很高，身体强化么，倒是不需要了。”
谢昭感觉眼球暴露在空气中有些不舒服，强光让她忍不住想眨眼，她又问：“我，我什么时候说要参加这个实验了？”
代码1397藏在面罩下的脸有些僵硬的笑了，他的声音却很平静。
“你没有机会做出选择，你送来的时候已经濒临死亡，实际上，应该是只有微弱的心跳，呼吸已经停止了。”
“记住，你是学院的财产，你的任务就是接受学院的安排，不论生死。”
言语中的冷漠和对人格的漠视让谢昭震惊，她想反驳，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是啊，学院的财产，她已经被卖了。
谢昭哑口无言，怔怔的盯着天花板。
“这个实验，要是我刚才没挺过来死了呢？”
代码1397皱眉，他觉得自己刚才已经说清楚了，但还是开口说道：“实际上，你后面也可能会死，这个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九，这个实验目前为止只有一例成功，序列X-A基因对人体的腐蚀要比我们想象中的强，如果你的精神过于脆弱，你的异变将会从精神力改造转移到身体，你的大脑将停止运转，只有部分神经活动，变得极具攻击性。简单来说就是你将丧失人性，变异成怪物，这种情况下我们会将你抹杀。或者是你的身体扛不住病毒的异变，直接死亡。”
谢昭愣住了，她缓缓说：“其实我是想说如果我死了我的遗体会埋在哪......你说的我懂了，我跟你强调下，我要是死了我的遗体要送回A区。”
代码1397沉默了，他居然想了下这件事，冷硬的说：“任何财产死亡以后都将接受火化，你的下场只会是一团灰烬。”
谢昭听了强忍着不适感挣扎坐起，她身体很虚弱，精神此时却很清晰，要死也不能死在这，没一个认识的人。
如果人死了真的会变成一种魂魄一样的东西，那她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会很孤独的。
谢昭意外发现自己的视力变得非常清晰，打个比方，就好比1k的电影突然变成了4k3d投放的画质，各种细节都细致入微，如果有只蚂蚁在一百米开外，她都能看清蚂蚁的动作。这绝对是人类无法达到的视力。
谢昭大惊，这太不对劲了。
代码1397看她的神色猜出了她所想，淡淡的说：“这是病毒在改造你的精神力，目前来说算是好的方向发展，如果你感觉身体其他器官有什么异样，那么就是感染失败。”
谢昭没忍住，问道：“不好意思，我想确认一下，你说的精神力指的是？”
代码1397不意外她会问出这个，毕竟普通人不知道精神力很正常，对于现实世界来说，精神力一词太怪异。
“精神力，从最简单的解释来说就是人的意念。普通人的精神力很微弱，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就比如没接受基因改造之前的你。意念来自哪里呢，来自人体的大脑所想，而人体的大脑是需要开发的，如果靠人体自身开发那么开发程度最多只有百分之十，这已经是极限。但是靠病.毒基因的话就不一样了，根据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