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脾气来更显娇俏少女模样。他贼眼一转,咧着还粘着肉丝的一嘴黄牙,嬉皮调笑:“小妹看着面生,不像是本地人,小妹你叫我一声好哥哥,小妹就是王法。”
“来,让哥哥看看撞疼了没有。”二彪的淫手早已伸向江颖肩膀。
“滚!”江颖直接提脚,踹向二彪的肚子。
二彪下盘无力,直接像猪皮球一样在地上滚了几翻。
众人见二彪吃瘪,纷纷加入指责二彪恶行的行列。
二彪和手下也抄起家伙叫嚣。
眼见事情越闹越大,商户司登时大门开立,一众身着官服的衙役冲了出来,将声音大的几个全都抓进了商户司。
江颖也因带头闹事被抓了进去。
商户司司衙卢忠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竟敢在商户司门前大呼小叫。”
“民女江颖,特来向大人状告二彪欺行霸市,调戏良女一事!”江颖行跪礼,不卑不亢道。
随后,江颖便把二彪的种种恶行禀告卢忠。
卢忠散漫地靠在椅背,毫无替百姓行道之状:“你说二彪对你行靡乱不端之事,有证据吗?”
“有!”江颖指向围观的众人,“他们都看到了。”
“哦?”卢忠眯起眼睛,瞥向他们,语气懒散,“谁看到了,站出来。”
没想到方才对二彪痛骂的人们,如今竟无一人出声。
江颖顿时傻眼了。
卢忠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道:“那又有谁看到二彪收了别人的钱,在商户司门外插队的?”
朝堂一片寂静。
“咳咳。”卢忠慢悠悠开口,“江颖,既然无人为你作证,那么本官只好按照朝堂律例,判二彪等人无罪。”
“大人,别太过分。”江颖冷笑讥讽,“你分明是包庇二彪,你们蛇鼠一窝,他们是怕受到你们报复才不敢……”
“大胆!”
卢忠呲咧着黄牙,唾沫横飞:“本官本念你是弱女子,不愿追究你寻衅滋事,状告无辜之人的罪过,可如今竟颠倒黑白,污蔑朝廷命官,来人,笞杖三十!”
“大人,我状告二彪为害百姓时,大人无动于衷,我说大人与其狼狈为奸时,大人却为了自己的名声雷霆大怒。大人您……”
没等江颖说完,几个衙役把她摁在长凳上,但她还是继续大声说道:“大人是觉得我说到您的痛处了吗?大人是把自己看得比百姓还重吗?如此,大人还配当百姓推崇的父母官吗?!”
“快,快让她闭嘴!”许是心虚作祟,卢忠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连忙吩咐手下,“快给我打,打!”
几个胖衙役死死地按住江颖的手脚,一人多高的竹板被高高举起,众人纷纷捂住眼睛不忍心看。
正当板子准备重重落下,众人皆面露可怜可悲的绝望神情时,一个清脆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江颖也转过头。
只见一人身着一袭正红官衣,迈过门槛,徐步走向卢忠,向其作揖,“卢大人,在下公孙应,是泉京城商户司新上任的司衙。”
“你是司衙,那,我呢?”卢忠懵在原地。
“大人另有高就之处。”公孙应颔首微笑,从袖筒中取出圣旨,语气倏转庄严肃穆——
“圣旨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帝归天,国丧哀哀,新君初立,承孝治邦,建陵以慰先君,浩恩以继宗庙,诣命筑造,固家稳国,然有商户司衙卢忠尸位素餐,结党懈职,以权谋私,大不敬宗庙社稷,现罢其商户司衙一职,贬为随州参军,永世不得入汴邺,其府内家产全部充入国库,着令即日起程,钦旨。”
话毕,公孙羽将圣旨捧到卢忠面前,“卢大人,请接旨吧。”
此时的卢忠已吓得跪坐在地上,瘫倒在一旁,说不出半个字。公孙应转身瞥向二彪等爪牙,“既然卢大人已谋得‘高位’,那么大人的随从也一并过去享受吧。”
他随即令人将卢忠、二彪等人暂先入狱,又命人详细整理这群人贪污勒索的钱财,一一入账,再让蒙受其害的各商户统一登记,待厘清钱账,将如数归还各商户。
“姑娘,可无妨?”公孙应命人把江颖扶起来。
“不打紧,喔原来是你……多谢公孙大人!”江颖认出公孙应就是昨日在酒楼门口撞到的那个路人,刚要行礼道谢,却只觉得膝盖传来阵阵刺痛,脚下一软,江颖本能地拽住公孙应的胳膊,才不至于跌到公孙应怀里。
此时的公孙应居然脸色大变,慌忙挣开江颖的手,后退几步,一边摸着袖口整理衣冠,一边惊恐道:“姑娘你!”
瞧公孙应如此反常,江颖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扶一下而已,我看起来很像调戏良家妇男的流氓吗?
几乎就在同时,江颖也无比震惊地看着公孙应——
公孙应头顶上的蓝色体质条清楚写着:水分、肌肉、脂肪含量都在健康范围内,体质分居然有80分。
可他看起来,已经是严重肥胖了啊。
江颖多年的健身教学经验彻底被颠覆了。
“这,这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