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说了一句“对不起”,庭芳从她身上起来,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在了床上,为她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褪掉她的衣裳。她有些害羞,不敢瞧他,她本想躲一躲,但终归是任他这样了。
三趣阁
连日里下了几场大的雪,今日,雪终于小了很多,像是有意配合着人事一样。
此时,花姨同雪衣在一块,门铃响了起来,花姨笑道:“定是他来了,快去给你的情人开门。”
雪衣也笑道:“您说谁?我是有情人的,我同他又有什么关系?。”
花姨道:“小蹄子,你把人家诓了来,今又不承认了?”
雪衣道:“我可没有诓他,左右是他自己想来,我只是做个人情罢了。好了,您别闲聊了,快去开门吧,免得人家等不及了要走掉。”
花姨起身,看着雪衣,道“我看等不及的人是你吧?人家可不会等不及,若是等不及,上次也不会一个人在外面受了那么久都不走的……”
雪衣没有理他,装作没有听到,仍旧织着手里的东西。
花姨开了门,看到庭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因为赶路的原因,这一次再见到他,他却是那样干净整洁的。
花姨道:“有事?”
庭芳先是错愕,没有明白过来,可是眼睛里的不解一闪而过,若不仔细看,断然不会发觉。庭芳笑道:“若是无事,我怎的也不会来叨扰您。”
花姨道:“哦,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体谅我?”
庭芳道:“不敢,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花姨似笑非笑道:“我看也只有你才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同奇怪的话吧。”
庭芳道:“您若觉得是这样,那我也无可辩驳。”
花姨冷“哼”一声,道:“你倒是个好人。”
庭芳知道她在嘲讽自己,仍是笑着,道:“借您的言,我争取做一个好人。”
花姨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庭芳脑海里已经转过了八十多个弯,要怎样说话,才不至于冷了她,又不会太热,不至于她低看了自己,又不使自己那样清高,道:“我不说,您自然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
花姨道:“这话您可就错了,我怎的知道?”
庭芳道:“不论您知不知道,总之,今天您总是会放我进来的,不是吗?”
花姨盯着他,知道在这场“舌战”之中,她已经有些败下阵来,便不欲继续,只是冷笑一声。
庭芳道:“夫人今儿真是美。”
花姨道:“这话你可是讲错了人,我可不同于那起女人,美不美,我自己心里知道。”
庭芳笑道:“是吗?我倒是觉得,自己美,同男人说女人美,是不一样的呢。”
庭芳道:“夫人的项链……可是在鲛城买的?”
庭芳道:“夫人的项链是几年前的样式吧,现在可不常见了,不过却名贵得很。夫人可真真的好眼光,我都有些惭愧了呢。”
花姨道:“你有何惭愧?”
庭芳笑道:“夫人,我这里也有一条项链,可是比不得夫人的,不知道能不能入了夫人的眼?”
花姨并不回答,庭芳知道她已经上了钩,便从自己的皮包里取出一个镶着几颗宝石的银质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条上好的珍珠项链。
花姨对首饰最是了解,只因来这里的男人或是女人都要讨好她,而她自己作为一个女人也是极喜欢这些,所以多年来便养成了一双“慧眼”,只需看一看一个男人献给她的这些胭脂水粉,项链手串,便知道这个男人是有钱还是没钱。
花姨捏了起来,仔细地看了一看,那些珍珠映着雪,仿佛夜里的明珠,晶莹剔透,笑道:“是好东西。”
庭芳道:“夫人若是喜欢,那就收下吧。”
花姨本来看着珍珠项链,这个时候斜着眼睛笑道:“这样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要。”
庭芳道:“好的东西本来就是要配好看的人,若是什么好东西都要藏起来,岂不是白白地浪费了?这珍珠项链您戴着再合适不过了。”
花姨道:“你别哄我。”
庭芳道:“我怎么敢哄您?世人只道钻石水晶有多好看,看那些少女戴着,也便从众求了来,殊不知任何东西不应求最好,只需求个合适而已。”
花姨道:“我是当你夸我呢,还是说,我人老珠黄了?”
庭芳笑道:“自然是说您戴着这珍珠项链最是合适。”
庭芳道:“这是项链盒,同她是一套,还请夫人收下,算作是我的见面礼。今个进了这屋子,免不了要日日欣赏的。”
花姨装作审视那个盒子,捏了过来,也映着雪细细地瞧。庭芳见她这个样子,露出一抹花姨未曾看见的笑。
庭芳道:“这项链日常需得好好保管,戴几天便要到那店里去保养保养,平日里若是用不着,也得放进这盒子里,不可使她在外面,有什么损了,脏了的,最是影响外观的……”
花姨道:“这般心疼还示人做什么,好好当作宝贝养着不就得了?”
庭芳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庭芳见她赏玩够了,才道:“不知现下能否进去呢,夫人?”
花姨瞥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进了屋内。庭芳看着她妖娆的背影,轻轻松了口气。
庭芳跟在她身后,仔细地打量这座晦暗的阁楼,从底下往上望去,这阁楼有四层,面对着大门是一个大的楼梯,进而转向两侧,便可上了二楼,每一层都环绕成方型,走道并没有灯,只是在楼梯的扶手处,放着一座座幽明的白色灯笼,那灯笼里的光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