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周围的房间也很大。
怎么回事?她慌乱地用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醒了?”旁边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什么鬼?大晚上给我演绎这么惊心动魄的场面?抒忱紧张地朝一旁看去。
顾尚泽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拿起床头的额温仪,给她量了□□温。
“还在烧。”
呃~她这样八成是阳了吧?
“你怎么不戴口罩啊?”抒忱捂住自己的口鼻质问道。
顾尚泽笑了下,掰开她的手:“要传染,早就传染了。”
抒忱想起俩人之前的画面,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要去洗手间吗?”顾尚泽问。
抒忱点点头,准备下床。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不是来时的衣服,而是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心里顿时一慌。
“别紧张。你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我让秦姨帮你换的。就是平时来给我们送饭的那个阿姨。”
“哦。”松了口气。
顾尚泽扶着她来到卫生间门口。
“要送你进去吗?还是自己进去?”他在抒忱耳边问。
“我自己去。”她伸手推了他一下,进去关上了门。
抒忱上了个厕所,然后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啧啧,什么鬼样子!她用纸巾把脸擦干,走了出去。
顾尚泽就抱臂靠在门口的墙上,见她出来,又上前去扶她。
走到床前,抒忱脱掉鞋子,正要爬上去,顾尚泽一把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
很好!向我显摆你的体力呢?抒忱又在心里给他记上了一笔。
“想喝水。”她抬头看着顾尚泽。狗男人会不会嫌她事儿多啊?
顾尚泽倒了一杯水,端过来给她。可是又不许她多喝,说是电解质流失太多,喝水对身体不好。
行吧!抒忱倒头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力气恢复了一点,精神说不上太好。觉得手背有些异样,抒忱低头查看,发现上面扎着针,床头还挂着一个吊瓶。
她奇怪地看向旁边。
顾尚泽过来用中指弹了弹吊瓶,然后替抒忱拔掉了手背上的针。
“这哪来的?”抒忱有些好奇。
“集团旗下有家职工医院,里面有值班的医生。”他解释。
“这样啊!”看来顾氏集团的员工医疗保障做的还不错嘛。
“饿了吗?”
“还好。”不知怎的,好久没吃东西了,还是没啥胃口。不然怎么说病去如抽丝呢?看来都是饿瘦的。
“昨天晚饭吃了吗?”他又问。
“没有。”昨天一到家就到床上躺着了,后来又急匆匆地出来找他,哪有功夫吃饭?
顾尚泽摸了摸她的脸,叹了口气,走出房间。
不一会儿,他端来一碗粥,又搞来一张小桌子,摆在抒忱面前。
抒忱舀了一口尝了下,没味道?又拿勺子搅拌了几下,还是如此。
“怎么了?”顾尚泽问。
“好像没放盐。”她朝他眨了下眼睛。不放盐我吃不下去啊!
顾尚泽端起来喝了一口:“味道正常啊!”
好吧!看来是味觉被烧没了。抒忱硬着头皮把一碗粥干了下去,对食不知味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顾尚泽把空碗拿了出去。
抒忱瞥见旁边有她来时穿的衣服,这会儿已经洗好晾干,叠得整整齐齐。她立马拿过来换上,然后下了床。
妈呀,这都几点了?现在去上班还来得及吗?
她拿起手机一看,都快8点半了。
巴啦啦能量—呼其啦—瞬间转移!
抒忱走到了门口。
“要去哪儿?”顾尚泽出来叫住了她。
“我去上班啊!”
“烧还没退,不许去!”顾尚泽声音严厉。
“不是,今天我们要发工资。网银盾还被我锁在保险柜里呢!我要是不去就出大事了。”底下的一线工人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家拼死拼活就为了这么点工资,要是没有准时收到,说得严重一点,弄不好把基础设施给你搞瘫痪了。到时登的可是社会新闻,她承担不起啊!
“你们公司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
“可是这一直都是我在负责的。”抒忱耐心地跟他解释,但看他丝毫没有动容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我的身体我自己能负责的。你让我去吧!”说着她拉开了门。
“啪!”顾尚泽一拳砸在门板上,门又关上了。“说了不许去,就是不许去!”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阿泽,你有话好好说,这么凶干嘛?”秦姨从厨房跑了出来。“都吓到我们小姑娘了。”
顾尚泽瞪了抒忱一眼,转身朝里面走去。
“秦姨。”抒忱带着颤音。
秦姨过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不难过啊。阿泽他平时不这样的,他就是太担心你了。昨天为了照顾你,他一晚上都没睡呢!还一直责怪自己,说没有照顾好你。乖乖,听话啊!等他气消就好了。”
抒忱回到卧室,给周芳打去电话。
“喂?周姐。我发烧了,可能是阳了,暂时来上不了班。”
“啊?”周芳惊讶道,“这可咋办?今天还要发工资呢!”
“我家里人比较担心我,现在不肯放我出来。等晚点我要是退烧了,就尽量来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