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报,此一次闯王委我以赈济河洛百姓之重任,而我就不能小心任事,差点就铸成大错。 当然,也不能全怪子英他们眼中只看得见我,不知天高地厚,不懂道理,更要紧的还是怪我自己出身宦门公子,在家中听惯了别人的颂扬,习以为常。 未能真正明白今日我们事闯王即是事君,断不可使人觉得我有功归己,替自己邀买民心,尽管我是事出无心,但自古为人臣者倘不善于自处,断没有好的下场!” 李侔听得是越发吃惊,急问:“哥,到底是什么事儿?” 李岩缓缓说道:“事情是这样,如今不论是在洛阳、新安,还是宜阳那边,百姓们因见都是我在放赈,便都说李公子是他们的救命大恩人。 有些人不明所以,竟然还说李公子就是李闯王,李闯王就是李公子,听献策告我说,这些个说法传得很远,早已不限于河洛这一带啦。” 李侔忙又问着:“闯王听到了么?” “献策说,有人告诉闯王,闯王哈哈大笑,毫无愠色。虽然闯王十分豁达大度,可……” 李侔截住他的话头,说道:“这情形确实可怕。尽管闯王不去计较,别人也会……” 李侔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一个亲兵跑进来,慌忙禀报说闯王驾到,李岩兄弟忽地站起,赶忙出门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