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有我妈护着,但对于村长这个老东西,我可不会跟他客气。 一开始,就是他跟二婶狼狈为女干,在我企图注意查询数的时候,一直推三阻四的,一再包庇平娃这个纵火贼,我怎么会给他好脸色? 「这……」 闻言,村长身子一僵,尴尬地搓了搓手,讪笑道:「村里人出事了,我这个做村长的肯定有责任陪同……」 说是这么说,但谁不清楚? 他作为村长,拿人钱财,假公济私,这事已经传了出去,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的。 他要还呆在这里,肯定会被不少义愤填膺的村民戳破脊梁骨,现在打算跟着我们一起走,也不过就是为了出去暂时避避风头罢了。 「诶,富贵他娘,你就帮我说说话吧,你看,平娃这伤势八成是要住院,他婶子一个人也照看不过来,我去刚好可以帮帮忙……」 这个老东西跟二婶一样,也抓住了我的软肋,知道我不好说话,所以就叫目标转向了我妈。 一番话说的于情于理都挑不出毛病。 我妈心系平娃,当即也顾不了那么多,坐在副驾驶上招招手:「上来吧,我就再做一回主。」 「诶。」 村长搓搓手,乐乐呵呵的上了车。 呵。 看着后座上的那几个人,我心底一阵冷笑,跟这些个杂碎是同乡人,我都觉得丢人! 在路上,我车速开得并不快,虽然后座上的二婶一再催促,但我一句话就让这个老娘们闭上了嘴。 「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我冷声道:「你再唧唧歪歪一句,这车你来开,我不管了。」 我这画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刚说完二婶立马就闭上了嘴。 我车开的慢也是有原因的。 毕竟,有仇咽下去,可不是我的风格,开的慢就是为了耽误最佳治疗时间…… 我承认,我这样做这样想确实是黑心了一点,但人各不同,我这口气就是咽不下去,所以,我认为自己做的并没有什么毛病。 我们是下午出发的,等到市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 一下车,我跟我妈的模样,就下到了前来的医务人员。 「你们两位……」小护士怯怯的看着我们道。 「我们娘俩没事,伤员在那儿呢!快!」不等我说话,我妈就配合着二婶,赶紧招呼着这些医护人员,把平娃送进了手术室。 手术中,三个大字亮了起来。 人已经送到了,我和我妈也就没那个必要再在这里多留了,于是,我走到了我妈身边,轻声道:「妈,咱走吧。」 「你这孩子,急啥呀?」 我妈坐在二婶旁边瞪了我一眼,接着就安慰二婶道:「他婶子,放心吧啊,平娃那孩子命硬着呢,肯定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我的儿啊……」二婶不断的擦着眼泪,哭哭啼啼的。 而跟着我们一同前来的村长,这个时候则是尴尬的站在一边,在瞥见我冷漠的目光后,只能是尴尬的笑着。 手术时间,比我预想中要快得多。 才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中三个大字就熄灭了,紧接着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边走了出来。 难不成是抢救无效,平娃已经死了? 然而,结果和我估计的有所不同,只见医生拉下口罩,平淡的说道:「还好送来的及时,经过抢救,伤者的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下来了。」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二婶忙声道谢,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啊,终于是落了地。 平娃安然无恙,对于他来说当然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可对我而言,不可避免的感到些许失落。 跟着焦急了一路的我妈,这时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揽着二婶的肩膀,柔声细语,「瞧,我就说平娃这孩子肯定会没事的,这不,人好好的出来了。」 不过,高兴归高兴,没过几分钟,二婶就又蔫了下来。 究其原因,不过因为一张缴费单。 平娃人是没事,但开销可没落下,除了手术费之外,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总共需要八万块,这还不包括后续的医疗费。 但二婶家哪有那么多钱? 她家唯一的男丁,平娃他爸,虽然跟着村里的建筑队常年到处奔波,但他年纪大了干不了粗活,也就仗着炒得一手好菜的功夫,给工地人做做饭,一年到头拿不了几个钱。 二婶攥着缴费单,脸都白了。 我妈看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再向我要求,着实也太过分了点儿。 我默然的看着二婶打了好些个电话,但除了从平娃他爸那里拿来了一万多之外,一毛钱都没有借到,可见他家的亲戚缘已经差到了什么地步。 但也挺正常的,毕竟就她和她儿子这个品性,那些亲戚还能接电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富贵……」 当二婶哀求的目光落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直接就转过了身去,早就料到这老女人最后还是得打我的主意。 想都不要想! 送平娃来救下他的命,我已经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