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周雨欣整个人气得直哆嗦,如果这里不是公共场合的话,恐怕这娘们的巴掌已经呼到我脸上了。 不过,也正因为这里是公共场合。 所以她独自一人给我发火的时候,才能安然无恙。 我摸了把鼻子,摆出一副流氓痞性:「你什么你?怎么,长这么大,不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大不了大家都没好果子吃喽!」 我边说着,便故意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周雨欣见状,更是恼火的不行,可是,这个时候的她,却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对***瞪眼。 然而,片刻后,这女人却一反常态的笑了。 刚才所表现出来的火气,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倒是令我十分诧异:「你真以为自己手段很高明吗?林子阳,不可能的,你根本就没有办法这么洒脱。」 周雨欣一副吃定我的姿态。 「怎么讲?」 我心脏骤然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刹那间涌上心头:「你想干什么?」 「你有家人,有朋友,还有一个水灵灵的小保姆呢,哎哟,这不说我都忘了,那长得可嫩可嫩了……」 周雨欣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狡黠的笑道:「你们男人……不都很喜欢那种嫩嫩的吗?」 「你想干什么?」 到我现在这种地步,我可以称得上是一无所有,但也并不是完全一无所有。 唯一值得我挂念的,就只有那些与我亲近的人。 细算,绝对超不过五个。 我可以不计自己的死活,不顾一切后果,但是,我放不下那些我爱的人,不想因为我而牵连到他们。 他们,就是我最后的底线! 但就在我怒火溢出的这一秒,我后悔了,因为我现在的表现正中周雨欣下怀,我的软肋已经被她牢牢拿捏。 「急了?」 这一刻,周雨欣笑的更开心了,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整个餐厅:「干嘛装出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嘛,哎哟,还真的把我吓到了呢。」 「林子阳。」 话音未落,周雨欣忽然喊了一声我的名字,而这娘们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慢慢阴沉了下来:「你妈,那个小保姆,然后那个姓王的单亲妈妈,以及,你那个从精神病院出来没多久就出事的朋友。」 「他们,你总该不会不担心吧?」 随着周雨欣这几句话慢慢的说出口,桌子底下,我的拳头也在慢慢攥紧。 蝼蚁的悲哀,莫过于连自己的挚爱也无法保护。 「所以呢?」我咬着牙道。 「所以你就告诉我那些东西埋藏的地方呗,啧,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抢你的,我就是想看看,那种东西,说实在,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呢。」周雨欣眨巴着费灵玲的大眼睛,乍一看,那叫一个天真无邪。 「不知道。」 我的回答依旧坚定。 不论是周雨欣对我下手,还是那批货完全暴露,对于我来说都是灭顶之灾,两者全都不可取,所以,我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做出抉择。 我必须严守自己的底线。 「四条人命,林子阳。」 或许是因为心情平复下来了,周雨欣的理智逐渐占领了高地:「你要真拿之前那事威胁我的话,你自己也要掂量一下,你并没有什么证据。」 「即便你把事情全部都抖落出去,对于我来说,也就无非是一些绯闻罢了。」 「你以为我周家的公关,是吃干饭的吗?」 「一天。」 「哦不,只需要一个小时,我就可以保证你散播出来的那些消息石沉大海。」 说着,周雨欣忽然站了起来,坐到了我身边,往我肩膀上一靠,小脸儿贴了过来,抬起右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脸。 冰凉的触感,让我的心情更加沉重。 「真以为我被你吓到了呀?长这么大,我什么场面没见过,比我多吃几年盐就能威胁着我玩儿?啧,真可悲呢……」qδ 每一句话都直击我的肺腑。 如果说,滨江是一座金字塔的话,那我毫无疑问的,是那垫起金字塔的无数尘埃中的一粒。 而周雨欣。 出生就在顶峰,我们之间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包括认知方面也存在着一定的差距。 玩不了,玩不过,玩不起。 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是不是这一直以来,我都有些太自负了。 自以为凭借着自己的脑子汗水和努力,就能将事态的发展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可这些东西,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可笑的像个小丑,不,甚至连小丑都算不上。 我看了一眼贴在我跟前,笑颜如花的周雨欣,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后,我沉声说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嗯?」 周雨欣眨了眨美眸,不明所以。 「周家,就是堤坝。」 「而周家的钱权地位,就是横隔江水的堤坝当中,那大量的财富。」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