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鞭已至,沈翙本来就苍白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血色,甚至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她双手死死地抓着上一层台阶的边缘,却疼得一点都动不了。
沈翙不服。
凭什么?凭什么她不能改命?她想要好好的活着难道很难吗?为什么要阻止她?
她手上的青筋几乎暴起,稚嫩的脸上充满了痛苦。
她不服。
不服她幼年寄人篱下,十年祠堂不见天光,四年之内备受痛苦,而这些苦痛的始作俑者却能够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还能装出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
她不服自己的命被掌握在他人手中。
她换了一口气,死死地咬住唇,回想起自己上辈子的遭遇,闭上双眼,手指几乎扣住台阶,拼尽全力向上抬自己的身体。
好痛……
她感觉自己的指甲好像断了一样,眼前有些发昏。
不行,不能停下!
她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忽略了全身的疼痛和问天梯施加给她的重压,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到了手上,双腿努力向上挪动。
一百零八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