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人群之中,云潇潇在宽袖之中拉了姚雁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你是哪里来的解药?”云潇潇在姚雁耳边低声问道,“不是我,是徐在飞。”
云潇潇不禁诧异。
“刚在校场门口的时候,我就远远看见了徐在飞跟在卓雄身后,他虽不是师兄的对手,但是偷个东西还是没人比他在行,只是他武功一般,此时不敢贸然送药,又不敢直接言明,所以才急得只在原地打转,正好你帮了他。”姚雁道。
“他为何不说明真相,揪出卓雄?”云潇潇道。
“祁山乃是武林正派,可徐在飞其人怕是连认识他的人都没有几个,骤然说出所谓真相,怎么有人肯信他,而且就目前情势,卓雄定是按照我爹的要求暗害崆峒掌门,只等崆峒点苍这两个与祁山皆不和睦的门派自相残杀,势力削弱之后,再图后话。”姚雁絮絮说道,全然没瞧见一旁瞧着她的云潇潇。
“雁儿,你好像知道很多。”云潇潇道。
“啊?哪有,不过,不过就是了解我爹,了解卓雄罢了。”匆忙搪塞过去,姚雁转过头不敢看云潇潇。
此时崆峒掌门一场危机过后,已能缓缓起身,忙招呼自己仍然围住点苍王长老的众弟子:“徒弟们住手,发暗器之人并非王长老,乃是另有其人。”
台上台下众人皆惊,一片声讨之声:“是谁?是谁这么卑鄙,站出来!”
从伤口处掘出淬毒钢蒺藜拿在手里细看,陈掌门目眦尽裂:“好你个慕剑山庄,竟用此恶毒暗器谋害老夫。”
他这一说,众人纷纷举目观看,果见他手中暗器正是慕剑山庄唐庄主所用,一时议论四起。皆在身边寻找唐正身影。
“老贼在此。”人群之中,一年轻男子跳上台来
,身形之快几乎乱目,手中拎着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待人们看清,正是慕剑山庄唐正唐庄主,此时唐正似乎已目光呆滞,手中不断挥舞,“少侠饶命,我不敢了,不敢了。”
“众位,我刚刚看到正是这个人将铁蒺藜投向崆峒掌门的,故此先行点了他的穴道,让他自己说吧。”
慕剑山庄虽说不上什么大门派,只是素来有清名,不想此时,慕剑山庄的掌门竟一口承认暗害崆峒陈掌门一事,被崆峒众人押赴着离场而去。
这边点苍王长老受惊不小,又刚刚力战群雄,已是全无力气,被弟子扶着,也慢慢退场而去。
这样一来,留在场上的,数来数去,也不过三四个门派,且少林年年来此皆是观看,从不下场,所以眼前不过只剩燕山、祁山并华山三派。
“祁山弟子卓雄不才,上场领教,不知哪位可愿赐教?”卓雄刚刚生擒慕剑山庄庄主,众人皆知那唐正武功了得,却被卓雄拎小鸡一样拎上来,便知这年轻人身手不凡,定是这一辈上的翘楚,一时竟无人敢战。
“我来。”人群之中,云潇潇和姚雁再一次见到了,徐在飞。
“还有我,今日我就要提替我凤家军中了埋伏的将士讨个公道。”再听来人,竟是凤凰。
卓雄一笑:“二位弄错了,今日乃是武林大会,又不是市井群架,哪里需要这么多人?二位不是要以多欺少吧?”
“欺你怎样?还有我!”人群中梅蝶俏丽的身影掠上台来。
“梅蝶,你怎么来了?”人群中一老者声音随即响起。
好久没有听到父亲的声音,听得姚震天喊话,姚雁不禁向前一步,却被云潇潇拉住:“别急。”
姚雁忙点头,压低了帽檐,紧紧盯着父亲的一举一动。
“姚震天,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来有何新鲜?我还要杀了你呢!”梅蝶道,“你等我先杀了你的徒弟,咱们再行算账!”
话不多说,台上徐在飞、凤凰、梅蝶已与卓雄打在了一起。这一打虽不是武林大会的规章,但是若双方并无疑义,也就无人愿多生麻烦,左右打就打吧,乐得看个热闹。
台上四人翻飞来往,一时不分胜负。
姚雁的手里捏了一把汗,私心来讲,她并不愿意台上四人有任何一方受伤,就算是师兄亦有与自己一起长大的情谊,何况后来几十年相伴,虽不是夫妻,也算同甘共苦,陪伴终老,此时见他越战越吃力,不由得几分着急。
这边云潇潇也在着急,三人之中凤凰和梅蝶皆是妹妹一般,徐在飞虽交情不多,但份数朋友,此时眼见三人占据上风,可他们却无暇分神顾及台下老谋深算的姚震天,万一姚震天此时动手,怕是不消片刻,三人皆会丧命当场。
果然,云潇潇的担忧是对的。台上卓雄应对三人,一个力有不及,已被徐在飞打落双钩之一,一时心慌,招法身姿皆乱。台下姚震天眼神速冷,原地飞起,直奔徐在飞而来。手中双掌拍出,已带了三成功力。
姚震天的三成功力,徐在飞怕是要被震碎了五脏!
“住手!”台下有人断喝出声,不是别人,正是燕山掌门,云潇潇的师傅赵霆锋。身似游龙尚猛,赵霆锋单掌迎来,另一只手已推开徐在飞。
只听“啪”的一声,两个江湖前辈高手,两大掌门立时掌风对上!气浪涌出,台上包括卓雄在内的四个小辈,一瞬间全部被震飞而去,待站稳再要上前,已无半分缝隙可入。
高手比拼内力,若是势均力敌,只怕一时半刻不得分上下,何况是这样两位江湖传说一样的人物,他们的高下怕是一般人都看不出来的。
但是云潇潇看得出来,姚雁也看的出来。
“师傅有伤在身,怕是挺不了一时三刻了。”云潇潇的头上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
姚雁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这一世,自己于云潇潇已成夫妻,若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