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一甲探花。
送走报喜的士兵,秦復让江津去准备,摆三天流水席,庆祝张玉弛高中探花郎,另外两位举人也金榜题名。
江津凑到跟前询问,是不是夸张了,毕竟张玉弛他们三人只是暂住府上而已,又不是他高中探花。
夸张?
秦復笑道:“若是我能高中探花,我摆三十天流水席,鞭炮不停歇放个三天三夜。”
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老秦家祖坟冒烟了,不,着火了。
到时候说不定不用他去找老爹,老爹主动回来认他这个光宗耀祖的儿子了。
此时王乔扫兴地道:“少主,你属于铺张浪费。”
沈柏:“少主,你属于扰民。”
林翼:“少主,你属于人傻钱多。”
夏风子:“少主,你考不中……”
嗯?林翼忙上去捂住夏风子的嘴。
小声告诫:“说少主不行,都不能说少主读书不行,忌讳!”
秦復:“……”
你猜我更忌讳哪个不行?
“你们有什么药能将他们毒哑吗?”
蓝丹抿唇笑道:“红折丸。”
夏风子和林翼相互看了眼,撒腿朝外跑,边跑边喊:“少主行!少主行!”
顿时屋内屋外、院内院外,所有人目光全都齐刷刷落在秦復身上。
秦復顿时脸红到脖子:我需要一个地缝。
……
最后流水席之事在张玉弛的劝说下作罢,会在张玉弛三人参加完荣恩宴后在秦宅摆宴席,宴请在京的亲朋邻里。
当天张玉弛三人便被官府来人传去,为明天的传胪大典准备。
次日天还未亮,张玉弛三人便出门准备入宫。
秦復早饭后,简单收拾便去看状元游街。
说是状元游街,依照当朝规定,是状元、榜眼、探花齐游街。
状元必经的街道两旁已经围了不少人。听说今年的一甲三人都是年轻俊杰,可把满京城的姑娘给激动坏了,许多姑娘手挎花篮在等。
街道两旁的茶聊酒肆窗口楼台上也挤满人。
秦復没有抢占到好的位置,干脆翻身上了屋顶,蹲在一家茶馆屋顶,等着状元游街。
目光朝北边望时,扫到对街二楼楼台边坐着的人,恰巧对方也正抬眼朝这边看。
他用手拍了下身侧正用袖子遮太阳的萧缨,“想不想找个可以坐着喝茶吹风的地方?”
“废话!我都快晒冒油了。”
秦復抓起萧缨,凌空越过街道落在斜对面茶楼二楼楼台。
见到楼台桌边的人,萧缨反悔了,但已经晚了。
“齐兄,好巧啊!”秦復笑着招呼,很自然地在茶桌空着的一边坐下来。
齐项义笑道:“听闻今科探花郎是秦公子的夫子。”随手取过茶杯给他倒茶。
“齐兄是消息灵通,还是一直在关注我啊?”秦復玩笑口吻道,端起茶杯,半杯喝下去。
这一会儿晒的,还真是口渴。
旁边的萧缨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来,可没人给他倒茶,只能自己动手。
齐项义爽朗一笑:“咱们炎州府出了位探花郎,这么大的事情,昨夜都传遍了。我不想知道,也会听一耳朵的。”
秦復点头,“说得也是。”
但是这和你故意打听并不冲突。
齐项义又笑着说:“我听闻殿试当日,秦公子的两个小厮被人殴打,是什么人?需要我帮忙吗?”
“这件事京城内也传遍了吗?”
“恰巧传到了我的耳中。”
秦復佯装沉思了几秒,一脸诚恳地问:“我若请齐兄帮忙,齐兄一定会帮吗?”
齐项义挑了挑眉头,没有回答。
秦復一笑,再次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回头朝街口望去。
街口锣鼓开道,锦旗高举,喜炮雷鸣,百姓前簇后拥,欢叫之声嘈杂。
领头的金鞍宝马上,端坐一身状元服的年轻人,看上去不及而立,五官周正,抱拳回应街道两边恭贺的人。
状元后面并列的是榜眼和探花张玉弛。
二人均是一身进士服,头戴进士帽,上面都插着花。榜眼年纪与状元差不多,也是个容貌不错的年轻人。
与探花郎相比,年纪都大了点,颜值和身姿也不及探花郎,所以三人中朝探花郎扔鲜花的姑娘最多。探花郎的马上、身上都是花瓣。
秦復从嘈杂的声音中听到有人喊:“吾家小女已长成,探花郎到我家喝两盅?”
这种抢女婿的倒是常见。
这时他又听到有姑娘喊:“探花郎,你瞧奴家可以为你做羹汤吗?”
呃……古代姑娘说话也这么直白的吗?
紧接着听到一句:“探花郎缺个暖床的吗?”
秦復:耳朵地震。
太疯狂了!
自己身处什么时代?
他顺着声音去寻找,想见见是什么样的姑娘,竟然当众说出这样露骨的话。寻找一圈没有寻到那个说话的姑娘,却注意到斜对角茶楼二楼楼台处站着一位头戴帷帽的姑娘,身边跟着两个婢女。
姑娘手中拿着一枝花,没有学其他姑娘朝街上三人扔,而是在手中把玩,将花瓣一瓣一瓣揪掉,片片花瓣从楼台上飘落。
这是什么个意思?
这时状元三人已经到了茶楼下,秦復收回目光,跟着街上疯狂的姑娘学起来。朝街道上的张玉弛大喊:“探花郎,你要媳妇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