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后面的另一名监生,都没幸免。
池塘中原本正在抢食的锦鲤,惊得当即四散。
秦復夸张得惊叫:“啊——学兄,你没事吧?”
然后神情焦急,慌张地招呼左右监生:“快将人拉上来,别被鱼给咬伤了!”
游廊中的人都伸手去抓水中监生,程维扬也好心地要去帮忙,被秦復用力朝后拉了拉。
程维扬不解其意,还是依着他没有去做好人。
水中的监生扑腾好几下才到游廊边,伸手抓住自己的同窗爬上来
浑身脏污,头上、衣服上沾着不少水草,还散发鱼腥。
上了游廊就弯着腰在干呕,大约是喝了池水,呕到眼睛泛出泪花也没呕出来。
抬头恶狠狠地瞪着秦復。
秦復满脸关心地道:“幸好这季节水不寒,否则冻僵了不可。学兄走路还是要小心点。”
监生咬着牙,眼神要将秦復给生吞活剥了。秦復感觉自己都听到他后槽牙咯咯响声。
“学兄,你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诊室?”
搀扶他的两名监生也劝他先回去洗洗换身衣服。
落水监生恨恨地瞪秦復一眼,转身往回走。
秦復继续关心道:“路上注意点,别再摔了。”
回过头见到白水书院的同学们都盯着他,居钟和黄孚二人眼神更是意味深长。
他笑呵呵地道:“以后都是同学,互相关心嘛,是不是?”他问向旁边的几名监生。
监生们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一圈国子监逛下来,秦復已经在脑海中将国子监地图绘出来。
白水书院交流的学子,因为基础不同,分为举子和秀才两部分,课程不同,课堂自然也不同,散落国子监各处。但是他们居住的宿舍却在一处,都在住宿区的西侧。
秦復原本是被安排与程维扬、居钟、黄孚一间。
奈何一个屋里四个人,四对冤家,另一间齐项义和萧缨也互看不顺眼,差点打起来,最后居钟和萧缨调换了宿舍。
这个配置似乎也不和平,比之前好些。
萧缨刚进门就问起下午池塘的事情,他当时不在,听其他同窗说此事。
秦復没有隐瞒,如实相告,程维扬这时才明白当时秦復为何拦着他。
他若好心去拉对方,对方只会将他也拽进水中。
“想给我们下马威?”萧缨冷笑道,“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秦復斜他一眼,可不是嘛?
校霸撞上校霸了。
半夜,秦復睡梦中听到旁边后窗细小声音。
他有些郁闷,这个裴野还追到国子监来了?
刚要起身,见到窗户被撬开一个缝隙,外面薄薄的月光射进来。
不是裴野?
他有不祥的预感,起身下床,此时见到细长的东西从窗缝爬进来。
窗外也响起细小的说话声。
他当即明白,没想到还来这套。
秦復拍了下旁边床的萧缨,萧缨刚想叫,秦復捂住他的嘴,给他指窗户,贴着他耳朵说了两句。
萧缨立马清醒,兴奋地瞪着大眼连忙点头。
秦復捡起桌上干果,将放进屋里的两条蛇全都打死,然后靠近窗户,猛然推开窗户,点了藏在窗下两人的穴道。跳出窗户,拎着两个人跃上屋脊。
萧缨拎着两条死蛇跟过去。
动作之轻,睡在另一边的两人毫无察觉。
来到国子监后院土丘顶的树林中,秦復扯下二人腰带将他们死死绑在树上。
萧缨打开二人带着的竹篓,里面还有几条三尺长的花斑蛇,在里面蠕动。
他不屑笑道:“我以为国子监的监生会玩点不一样的,原来都是小爷我玩剩下的,小把戏。”
秦復冷笑:你还骄傲呢?
他活动下脖子、手腕,做足了一个地痞混混姿态。
“两位同学,今夜咱们玩个刺激的。”
解开他们身上的穴道,然后堵上他们的嘴。
萧缨兴奋地拎着打死的两条蛇,一人一条盘在他们的脖子上,蛇头放在他们喉结处。
两个人吓得瞪大眼睛,嘴巴里呜呜地叫,身子不断挣扎想要甩掉死蛇,奈何身体被秦復捆绑太结实,根本抖不掉。
萧缨提着竹篓问:“这几条活的怎么弄?塞他们裤子里?”
秦復:嗯?
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萧缨。
你还真是白水书院纨绔校霸!这都想得出来?
狠,还是你狠!
但是……不至于这么狠吧?
两人吓得拼命摇头,眼神哀求看着他们,眼泪逼出来。
秦復接过竹篓走到监生面前,笑着道:“放心,我们有更好玩的。”
他从两个人衣服上撕下布条,系着几条蛇,然后倒吊在两个人面前的树枝上。
蛇一挣扎,布条就会晃动,蛇头就在他们面前晃晃悠悠。最近的时候几乎碰到鼻子。
两个人吓得眼泪哗哗。
秦復笑着拍了拍他们脸蛋,嘲讽道:“你们敢朝别人房间放蛇,怎么还怕蛇呢?今夜就当给你们练练胆了。”
两个人呜呜地叫,脸色惨白,头冒冷汗。
若不是嘴巴被堵上,绝对会鬼哭狼嚎。
秦復语重心长地道:“我也知道你们是听别人吩咐。所以不为难你们?不过你们也要想想,人家是什么身份,你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