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弋想了许久,问了个十分幽默的问题:“到底是谁想要杀害当今五公主呢?”
于述:“……”
于述听了真想一个白眼过去,你傻啊!这谁知道,要是被人知道的话,这宫斗剧怎么玩?
下一秒,应川又要回答这个傻子的问题,她抢先一步道:“无论此人是何人,有何企图,总之他们现在对我们十分不利,还须尽快查出,将其处理。”
“是。”三人齐声道。
帅,太帅了!我这霸气发言!
于述还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突然被一道尖锐的男声打断了。
“玄都公主——,皇上有请!”
是刘公公,于述看向应川,两人点了点头出去了。
看见于述是从下房出来,便道:“玄都公主堂堂竹溪国五公主,竟和这种卑贱的下人如此亲近,不怕有失身份吗?”
听到此人来者不善,于述露出职业假笑:“刘公公有所不知,前几日本宫这丫鬟受了重伤,本宫这做为他们的主子理应去关心关心。”
刘公公:“玄都公主关心下人是好事,只是这下人身份不明,不知是否患有身疾,若是脏了公主的凤体可就不妥了,倒不如从宫里唤几批下人倒好些。”
知道这刘公公嘴贱,没想到能这么嘴贱,于述有些炸毛,声音冷了几分,依旧微笑道:“刘公公,本宫这下人是否患有身疾,本宫一个学医之人会看不出来?倒是公公你印堂发黑,嘴唇发白,眼神空洞,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身子吧,少为本宫府中事操心了。”
刘公公终于被于述惹毛,但又不敢当众对她无礼,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转身走了,还不忘喃喃道:“女孩子家家的不好好练武,学什么医!”
在这个国家,男女皆平等,人人可读书,人人可练武,男子可以执政,女子有能力也可以执政,所以宫廷内争成了常事。
刘公公走后,于述不禁问应川:“他这样,真的不会被满门抄斩吗?”
应川似乎没想到她会怎么问,愣了一下,笑了笑:“也许会。”
玄都公主是当今最得宠的公主,刘公公理应对她恭敬,但奈何此人是皇后的人,虽在皇帝身旁伺候,但仍然是和皇后站在一道战线上的,而当今的天子就是皇后之子,与于述有一定的矛盾,虽然刘公公才敢在此如此放肆。
书房。
皇帝正蹙眉批阅奏折,听到脚步声后他看向了来人。
“儿臣参见父皇。”于述行礼。
“述儿,免礼。”见到于述,皇帝的眉这才得以舒展开来,“来,坐。”
于述坐在了皇帝身边的椅子上。
“述儿,你看看这件事朕该如何处理?”
不知为何,一靠近皇帝于述的脑子像是触动了怎么机关似的,她与皇帝的回忆统统浮现在脑海中,她晃了晃脑子,认真看着奏折。
过了一会儿,她道:“边境战乱,应派遣秦大将军领兵镇压敌军,不过,父皇应该清楚,秦将军性格冲动,如若指挥失误,恐怕是得不偿失,应再派郑军师加以指导,边境战乱才得以控制,战争定会使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应传令白县令打开岭州城门,以收纳百姓,并快速送粮食至岭州以解决饥荒,方得民心,巩固父皇地位。”
说完,于述自己都震惊了,她怎么可能会这些?还哔哩吧啦说了一大堆,太神奇了,莫不是所谓的“肌肉记忆”?
皇帝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述儿啊,若你以后当了国君,必能统一天下。”说着他叹了口气,“只可惜你一心只想医治天下,不肯练武,真是可惜。”
于述心虚的抿了抿唇:“父皇,儿臣这身躯也不便练武。”
玄都公主在众人眼里就是个病秧子,从小到大体弱多病,不适宜高强度的运动。
皇帝虽然刚到惋惜,但也无济于事,于述的身子骨本就因为早产而虚弱的很,被人陷害后更是难以恢复,这让皇帝惭愧不已。
“对了,朕听说你前几日在府中遇刺,究竟发生了什么?”
于述语气平淡:“儿臣无碍,只不过是半夜入了小贼,儿臣去查看时被那小贼所伤,幸亏应川及时相救,这才得以赶走小贼。”
皇帝点了点头,又数落道:“你啊你,若是往宫里带几波御林军便不会入贼了,非要搞的你那于府如此冷清,才让小贼有可乘之机!”
于述:“这不正好证明我府中人武功高强,洞察力惊人,保护我再合适不过了。”
皇帝冷哼:“若你会武,便不会受伤了!”
于述心想:这玄都公主武艺高强,洞察力更是惊人,不还是中招了?不对,若是真的如同应川说的那般是身边之人行刺,那会是何人?还得赶紧查出来才行,否则她的小命不保。
皇帝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的贴身侍卫现在在何处?可有跟来?”
于述点点头:“父皇可要见他?”
“传来。”
应川和那位朋友不一样,在她印象中他总是穿着白衣,眸底的淡漠与幽暗让人深不可测,唯有分离那天,于述在他眸子中看到了一丝触动。
而眼前之人穿着一身黑衣,眸底的锐气显而易见,倒是桀骜不驯的少年郎,和他差太多了,那人就是个闷葫芦。
那段时间于述特别喜欢盯着那人看,她记得那人生的俊俏,白晢的皮肤,幽深的瞳孔,和那薄薄的嘴唇,都令她着迷。如今有个古装版的他,更让她移不开眼了,实在是太好看,太养眼了!
皇帝和应川说了些什么她没注意听,走出皇宫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渐渐地下的越来越大,二人不得不小跑到一处屋檐下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