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京泽整日游手好闲的闲王——齐今。
待他醒来后抬眸细细一看,他竟在一艘大船上。
大船漂浮于碧水之中,只见杨柳垂垂于江面泛起点点涟漪。
他再仔细一看,美好春光印入眼帘。
高楼耸立如峰峦,大街小巷似迷宫,灯笼漫遍,人来人往。
欢迎来到京泽。
……
从神殿到自己的宫殿也不过几步路,可她仿佛却走了一个世纪。
她住的地方不大不小,本来余廿是想修建大一点的,可她却反驳说:“不必了,情遥在天庭待的时日不会太长,修大了也是浪费。”
情遥打发守门兵走了后,自己缓缓推开面前这座大门。
大门估计日子长了有些破旧,发出古怪的推门声。
“倚——”
宫殿内久违的面目屹立在眸前,无华丽,无修饰,很简单很简朴。
却透着自由和清新的味道。
她久违地撇嘴一笑。
院子里种了些许青竹,这么久了都无人照料,它还是那样挺拔就像她啊不愿屈服。
情遥漫步靠近青竹,用白皙的手轻轻抚摸着竹叶。
竹叶似乎有灵性般,扭动身子做出了相应的回应。
情遥弯眼一笑,将红润的嘴唇贴近竹叶。
躲在屋檐上的侍卫顿时大惊:“她这是做什么啊?”
“乖,回姐姐身边。”情遥将那片竹叶携夹于二指之间,又将它放在唇边。
“……”此时侍卫的脑瓜子正“嗡嗡”作响。
待他反应过来他是来跟踪的时候,情遥早已消失不见。
“我……擦……又跟丢了?!”
……
原来情遥不是消失不见,而是进入了青竹林之中。
青竹只是障眼法,只要在外设一层不易发现的结界。
必然……无人察觉。
“殿下,这狗仙帝真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黑衣人气愤道,他看向结界外的侍卫顿时动了杀心。“那人?”
“暂且不动吧……派人也无妨……倒是……”
她轻蔑一笑,满眼不屑:“想陪他玩玩。”
话音刚落,合禁疯狂吐槽道:“怕是殿下无暇去管了吧?”
“……”柳故析尴尬对视上合禁,突然咳了两声,“你去罢你去罢。”说完,便朝他摆出离去的手势。
……
“王爷这是咋了?咋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莫不是傻了啊?”
“王爷!王爷!王爷!”
“王爷,您告诉奴婢这是几啊?”
自齐寄今不小心掉入江中到捞上来后,他就一直……
呆若木鸡?
齐寄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顿时燃起熊熊烈火:“我去你大爷的!本王又不是死了!狗叫什么啊?!”
“哎哟我的王爷,这话可不兴说啊!”说着,那为首的奴才便去捂住齐今嘴唇。
“唔唔唔?嗯嗯嗯?”齐寄今表示他很震惊。
不过……他刚才好像是掉入江中吧?但好像也不是这么一回事?感觉有点怪怪的?
哎,不管了他还是那个整日游手好闲的贤(闲)王啊!
回到府邸的齐寄今正打算躺下,突然——
“唰”
那暗箭从面前飞了过来,齐寄今甩手一笑,随后两指合并接住那只暗箭。
那暗箭没什么特殊的,只是携夹了一张小纸条。
那纸条上写着:
二皇子重金寻舞姬,
借此迷惑王爷。
看完纸条的齐寄今顿时露出玩弄的笑容,低声不屑道:“还想迷惑我?”说着,他将那纸条挤入掌中紧紧一收,“还早呢,我倒想看看我的好侄子想给我寻怎样的舞姬。”
“真是……好期待啊。”
……
“你在你们帝尊那边当侍卫累不累啊?月例得多少啊?看孩子你瘦的,没少受气吧?”合禁朝那跟踪的小侍卫感慨道。
付羽摇摇头,连忙解释道:“不是那样的……帝尊人很好……他、他……”
“他?怎样?不敢说?”合禁突然开怀大笑道,突然对视上付羽双瞳,“所以克扣月例也是真的喽?”
不知为何付羽顿时脑子一片空白,殊不知脸上早已染上红晕。
见此状况,合禁暗地里低声道:“呵。”
……
柳故析活了多久,他便守护了她多久。人人皆知她是上古槐狐一族的二小姐,却也不知她整日游手好闲,亦不知她待人心狠手辣。
但……又不是。
四千年,他护了柳故析四千年。
知她不是不管,而是——
真他娘的不想管。
合禁现在怀疑他的职业到底是不是做卧底中的卧底?
四千年啊,四千年啊。
他与多少敌人做了朋友。
说来,真是殿下所赐。
于是,他越想越气。脸涨得比付羽还红。
”殿下啊,你果真是……”
……
神殿
“就要回雨北了?这才回来几日?你为何如此着急?”余廿不解道。
情遥草率行了个礼,即刻敷衍道:“在情遥离开这些时日,雨北叛军又出现了。”
“啊?这真是一言难尽。”
“所以,帝尊。请允许情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