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情。
直到看到人群里被拉扯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双马尾,圆圆的一双大眼睛,弱小,无助。
被几个护士拉扯着,站在白依大褂中间这个矮矮的小身影甚至显得有些孤立无援。
身边一个大人也没有,她眼眶的泪水完全承载不下的夺眶而出,苏翩的心里更刺痛了几分。
她想,人间疾苦并非自己一个,不愿意再看下去,转身离开。
不过缘分却牵扯得很奇妙。
这张脸他倒是彻底记住了,不久之后又是第一眼便认出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一次又一次的她撞入他的世界。
一是姥姥去世庞若澜在国外忙的连轴转不闻不问,二是那件事。
白依影从小就对线条和色彩尤为感兴趣,十二岁时有一次突发灵感绘制了一套饰品。
她欣喜的拿来设计画稿给庞若澜看,她本以为,妈妈就像爸爸一样鼓励的说。
“小影真棒,配色十分和谐,但是缺乏一些设计感,我们可以多看一些杂志,爸爸支持你。”
但是,得来的却是庞若澜当场撕毁了那本设计稿,她语气很严苛且不留一点情面的批判。
“你认为你现在学好画画,以后就做得了设计师吗,别异想天开了。”
“我又没做错什么。”
纸张在空间飞扬,她萌动的画稿被摧毁成一片片看不起轮廓的碎片。
白依影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单薄的身影站在庞若澜的面前倔强的质问,她却更加决绝的否决。
“画画也不要再学了,我对你的要求就是安安分分的,除了学设计什么都可以。”
白依影一直都不理解,她甚至一直认为这个母亲是不爱自己的,从小时候记事起,哥哥什么都可以学。
可以画画可以报考设计专业,可以做自己喜欢……多少年了,白依影都在坚持的事情。
可是庞若澜从来没有允许过她的涉猎。
“若澜,咱不是说好的。”
“你别插嘴。”
白依影懒得听,直接回了房间,锁上了房门。
她从车上讲了一路,一直到进家门,她本以为庞若澜变了,实则一点都没变。
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就像个可笑的傻子,她明明还是那个无情的妈……
白依影整个人气垒的趴在床上。
以前难过的时候只是自己难过,每次好想找个人诉苦的时候又怕给人徒增麻烦。
不知道什么时候哭完就点进了跟苏翩的聊天页面。
现在这种时候居然会想到苏翩,白依影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这时候她才看到,苏翩撤回了一条消息。
“你撤回了什么。”
她问。
“我也忘记了,过那么久你都不回我。”
她再三追问。
“真的真的,不记得了。”
他回答的很坚决,还发了个表示歉意的表情包来,他其实是问。
“你是不是大学也要去巴黎的。”
他想起唐予落说过她之前一直在读国际学校,她还有设计梦想,会因此分道扬镳嘛,他不敢去想。
可是他并不能也不想阻拦她喜欢的东西,和梦想,他自己已经被迫做了许多许多与喜欢无关的事了。
“所以你的纸飞机飞上蓝天了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发来一条消息,另她又想起了《起风了》。
是啊,无论如何都要学会坚持,想想办法吧,振作起来吧,纸飞机也要飞上蓝天。
“就快了,等等我。”
她回。
为什么苏翩这个人总能作为她的光。
“不是我否认她,商业是什么,是逐利场,是战场,你觉得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女孩以后扛得了这些吗我是在为她好。”
庞若澜还在跟白慈争辩不休。
白笙湳刚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情,白慈不敢多说,拍着儿子的肩膀。
“你多跟你妈聊聊啊,这么多年了这母女俩因为这点小事打别也不是个办法。”
“你们别联合合起伙来试图跟我说通啊,她真的做不了设计这行,她根本坚持不下去的,不如早早断了念头。”
白笙湳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个人小鬼大的妹妹。
“您怎么知道小影坚持不下去。”
白笙湳倒也不像白慈那样焦急,也没反驳庞若澜说的话,不急不躁的拿了杯拿铁坐在庞若澜的床边,这么语气平淡的问了一句。
“在咱们家做设计,她就不能是个单纯的,随心所欲任灵感发挥的设计师,那么多股东众口难调不说。”
“走这条路那就属于从了商,一切跟商业挂钩,好,就算她出人头地了,那些繁琐的商业洽谈,也能把她得热爱给消磨的所剩无几。”
庞若澜其实只是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为什么能想出Novel这样一个经久不衰的怀旧主题品牌。
就是当年她和白慈住在地下室的时候,一个木匠一个美术老师,条件不好但是思想从不匮乏。
大胆的去做一些新旧结合的物件在小店里卖,慢慢慢慢的被人赏识。
成功的过程上也是一路坎坷被人挤压偷窃作品设计陷害,都熬过了,可当一切都有了的时候。
却失去了初心,作品要考虑市场需求,大众需求,面对设计时眼里再也没有了光。
成了一具空壳好多年,一直都靠聘用新人设计运作着自己的品牌。
“你知道吗,小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