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神情看他,他也知道都是他错了。
白依影的泪水还是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她努力抿着嘴不想发出声响,不然,一定是那种很崩溃的大哭。
苏翩真的觉得,心脏不断的刺痛。
可是一切都不会回到原点,时钟也在继续流转。
他好想像以前一样紧抱住她,可是他不能,物是人非,现在哪怕多说一句都显得不合时宜。
可是他真的想了她四年,所有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日子,这些年来。
她是他一直一直支撑着的唯一信念,是他一切重新变好的源头。
“今天风很大吗,怎么哭了。”
他想解释那句脱口而出的对不起,却看到不远处的涂辰惜,没有说出口。
云淡风轻笑意盈盈地开了一句玩笑话,白依影抬头眼里透露着一丝倔强,看着他的神情……
原来只有她自己还停留在过去。
“是啊风有点大,我先上楼了。”
她有那么个瞬间,甚至想冲上去质问苏翩,可就是什么都说不出口,她只想终止这不必要的重逢。
还好凃辰惜这时候赶到,她就是容易在他的面前哑口无言。
不管过去多少年都一样,就连觉得被背叛了,面对他讲话都要紧张。
“就是崎州人称夏城,可毕竟即将要十月中天了,夜晚总有一些温差,你怎么连件外套都不穿?”。
凃辰惜没看苏翩,脱下了带有Novel标识的西装外套,闪在了苏翩眼里。
然后盖在了白依影白皙的肩头,这件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很大很大。
白色的抹胸裙裙都被遮挡的只剩下一条长长的裙摆,白依影抬头对着他笑,眼底最后的泪花成了闪烁的星星。
“好。”
苏翩答,心里却涩极了。
他有那么一刻是觉得心脏在绞痛的,他曾多个日夜忍不住的疯狂幻想她回到他的身边。
他也想过或许有一天她在时间的缝隙里选择了更好也或许更适合的人。
可是真的看到这一幕居然是这样得生生刺眼,从未有任何时候觉得自己是如此多余,扯出一抹苦笑。
白依影没再抬头,凃辰惜轻轻揽着白依影的肩膀,外面交相辉映的日落最后一丝微光从窗子外钻进来。
趁到二人的影子很长,他不免会想到几年前的许多个光影下,都随着消失在走廊尽头。
走廊又恢复一片宁静,留下苏翩孤身一人。
站在没有光影的空旷里点燃了一支烟,望到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彻底灰蒙蒙的夜。
好像好像那时所想真的被禁锢在幻想里,嗯……还有对未来的期许里。
苏翩不由得笑出声,他这样的人谈何未来的期许。
可是那时的他们真的好幸福,在回忆里,过去里,他也是幸福过的被爱着过。
说不清的落寞,有一种无声的心死。
所谓结尾的聚餐不过也就是一场人情世故的交涉局,他坐在包厢里时。
眺望一圈,心里最后一丝火光被彻底吹灭,果真,她没来,那人也是,与她一齐不在。
“听说你没等方霆栩就自己开车走了,那小子怎么又惹到你了。”
裴星倚虽没到现场,不过蹭饭也没人敢拦着,这家伙刚一睡醒就跑来了。
“现在的新人可别让我顺带,我觉得他自己悟性挺好的,很会争取,而且……游刃有余呢。”
苏翩掐灭指尖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指了指对面的景象,拍了拍裴星倚的肩膀,裴星倚顺着视线看过去,才顿悟这所谓争取。
“确实很游刃有余。”
“雅姐咱们继续碰杯。”
“就是认识姐姐太晚了,跟姐姐真是相见恨晚。”
方霆栩一到了这场合可就是个大忙人,一口一个姐姐把几个三四十岁的女制片哄的开怀大笑。
裴星倚看了看学的有模似样,然后揽上苏翩的肩膀,学着方霆栩的语气。
“哥哥咱们也喝一个。”
苏翩摆出一个作呕的表情,这么些年来,裴星倚是没有一点变化,那么个讨人嫌的老样子。
苏翩倒也开心,不过是不想显得难过,大笑着跟裴星倚连连碰杯。
对于新人来说这是社交宴。
对于他们,喝酒吃肉,清闲自在。
不过有时候这样的鸿门宴,怎能免得了不被打扰。
“苏老师可以拼个桌吗。”
一个声音清甜的女声忽然混入这片烟酒弥漫的位置,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长相较为甜美。
这穿着一身红裙发丝绑着红色蝴蝶结绑带的女人把不远处的方霆栩都给迷的走了几神。
她询问的话音还没落就坐在了苏翩旁边的位置,一股浓重的香水味传来,苏翩下意识的向一旁靠了靠。
苏翩倒也见怪不怪,这些年来接触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这一类从不在少数,他抬头睨了她一眼。
仅一眼,姜徊合作过很多男演员,第一回觉得,真有一个人能把她帅到。
特别是那桃花眼长睫毛。
即使是不经意也总带着勾人的魂,如若不是他笑起来时好看的嘴角有一对干净的梨涡,和眼里那对清澈的眸子,他的长相一定很妖。
苏翩面对这样一张精心打扮过精致甜美的脸,却只觉得一阵恶寒。
姜徊可是最近的炙手小花旦,这是生平第一次搭讪一个人连句客套和礼貌的招呼都得不到。
裴星倚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