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卓蹲在树下,轻声道:“这查税的事,韩先生有些敷衍。” “敷衍?” 郭鹏哭笑不得:“这话可莫要乱说,大家都看着了,为了让那些商贾将税银补上来,韩先生无所不用其极,哄、吓、骂,连陛下的名头都抬出来了,若不然这一百三十七万贯的税银是从哪里得来,日后陛下论功行赏,要我说,韩先生是首功。” “不,我说的不是收税一事敷衍,而是账目。” “账目?” “不错,抄录的账目,韩先生只是草草看过,似乎并不在意,要知晓这些账目可是要交于户部,户部核实后又会呈于陛下。” “这有何想不通的,账目又不重要,税银才重要,他娘的一百三十七万贯,这些银票交于了户部,户部尚书都得带着属官齐齐给韩公子磕一个。” 张卓摇了摇头:“最古怪的便是这些银票,为何韩公子兑换银票时,将其中半数都记在并不存在的外地商贾名下,除此之外,还要王海对外放出消息,说是只收上来不足三十万贯?” “也是。”郭鹏挠了挠后脑勺:“这是为何?” “所以才觉着不对劲。” “莫要胡思乱想,这差事办好了,咱幽王府也能添上几分光彩。” 郭鹏将张卓拽了起来,搓了搓手:“一会和韩先生说说,酒肆有何耍的,要耍去青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