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突然一阵酸楚。 她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父爱,心中缺失的那一方小小的净土,现在全都被湛伯峰的父爱填满了。 湛南璟将事先准备好的袍子披在了她的身上。 湛墨北则在她面前背对着她弯下了腰。 “来,澜儿,二哥背你回去。” 湛星澜看着周围人对她如此的关心爱护,眼泪瞬间决堤。 之前她还担心没有人会发现她丢了,现在想想她会有这种想法为免太没良心了些。 “澜儿,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被吓着了?” 湛伯峰心疼的为她擦去了眼泪。 “我没事,二哥,我能自己走,你快起来吧。” “你的伤还没好呢,章司药说了得静养。你二哥我别的不行,这点子力气还是有的。来吧!” 湛星澜见他如此,也不再推辞。 她被湛墨北送回了望舒阁,而望舒阁外也多了一批明府卫的人。 明府卫可是湛伯峰亲手调教出的最优良的精兵,以一敌百都不成问题。 现在却来给她当护院,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了。 竹欢哭了整整一夜,看到湛星澜平安归来,她哭得差点昏过去。 “哎呀,好了好了,你要是再哭,我这望舒阁就要被淹了。” 湛星澜也微红着眼睛,握着竹欢的手轻轻拍了拍。 “往后婢子一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真是个傻丫头。听说昨夜你被迷香迷晕,又磕到了脑袋,还疼吗?” 竹欢一个劲儿的摇头,只要她家三娘子平安无事,即便是让她磕的头破血流也不要紧。 湛墨北默默将房门关上。 一群人退出了望舒阁。 “老臣多谢翎王殿下。” 湛伯峰十分恭敬的朝傅玄麟拜了一礼。 身后的南北兄弟也随着行礼。 “国公爷,两位郎君,快快请起。本王不过是略尽绵力,要不是琢郎君前来告知,本王也不能顺利将三娘子救出。” 傅玄麟突然十分友好的看向闻人琢。 这倒把闻人琢搞糊涂了,先前在东山上时,他不是还和自己针锋相对的吗? “老夫在此谢过琢郎君。” 湛伯峰和两兄弟又朝着闻人琢一拜。 他们若是知道闻人琢半夜翻墙才恰好撞见此事,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 “在下闻人琢,拜见明国公,见过两位郎君。” 闻人琢意气风发,身上的少年之气与湛伯峰年少时很是相像。 湛伯峰心里对这个年轻人颇有好感。 傅玄麟正色道:“明国公,本王已抓到两个歹徒,也已经从他们嘴里知道了本王想知道的事情。此二人乃是当年卫尉寺贪墨案的受害者,本王不便插手,剩下的便交给明国公处置了。” “老臣明白。” “如此,本王便先行离开了。” “恭送翎王殿下。” 傅玄麟微微颔首,顺便拉走了闻人琢。 一出明国公府,闻人琢便甩开了傅玄麟的手。 “翎王,你我好像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吧。” “自然,本王其实是有事想求,在国公府说话不方便,不如一同去笑春风吃杯酒如何?” 闻人琢见傅玄麟目光诚挚,只好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少时,翎王府马车便在笑春风门口停下。 两人一同上了二楼雅间,百里墨则在门外把守。 “翎王有何事相求,直说便是了。”闻人琢开门见山道。 傅玄麟却不紧不慢,给闻人琢满上了一杯桂花酿。 “七殿下千里迢迢来此,本王也当尽尽地主之谊,这桂花酿醇香绵滑,入口奇香,琢郎君不妨尝尝。” 闻人琢当即变了脸色,目光也变得锐利凌厉。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傅玄麟却笑着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酒。 “本王知道的远比七殿下以为的要更多。” “你早知道我的身份?那为何不抓了我献给靖帝邀功?你就不怕我是来探听情报的吗?” “素闻七殿下洒脱自在,最不喜宫城争斗,想必七殿下是偷偷跑出来的吧。更何况夙寒敦黎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本王又何必抓了七殿下引起无端的矛盾?” 傅玄麟双瞳剪水的眸子似乎有一种能看透人心的本领。 “这我倒不明白了,我与我的侍卫在京城无依无靠,又能帮到翎王什么呢?” 傅玄麟突然正襟危坐,目光诚挚的看着他。 “本王想请七殿下在我不在的时间里保护好湛星澜。” 闻人琢迷糊了,这个家伙明里暗里跟自己较劲,怎么这会儿会提出这种请求。 “我,不太明白。” “再过几日本王便要去河北道赈灾,此去山长路远,本王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照顾不到身在京城的湛星澜。昨日七殿下为了她向本王行礼,只此一点,本王便知你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