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仔细确认过没有人朝这边看来后,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殿门。 盛宝殿不算大,但里面的贺礼却摆放的满满当当。 为了区分贺礼是谁所送,每一件贺礼上都挂着一个刻有名讳的小木牌 香草很快便找到了何芙嫣准备的贺礼。 是一件珊瑚掐金红玉凤凰钗,凤头昂扬,凤尾飞舞,一看便价值不菲。 「何侧妃,对不住了。」 香草放下了木牌,伸手在腰间摩挲了一番。 可无论她怎么摩挲,腰间却空无一物。 「我明明放在这儿了,怎么会没有呢?」 香草慌了神,豆大的汗珠滚落了下来。 她今天要是下不了这个毒,只怕柯婉宁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况且,若是这药落在了别人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啊。 想到这儿,香草的神色愈发慌张。 「你找的可是这个东西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香草一跳。 她瞪大了双眼看着不知何时进来的昙香,目光落在了昙香高举毒药的手上。中文網 昙香举着毒药步步逼近,「说,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只是我平日里用的香粉罢了,快还给我。」 香草伸手想抢,却被昙香一个侧身闪过了。 「还想抢?若你不老实交代,我便将这东西交给皇后殿下!」 一听昙香要把毒药交给皇后,香草立马怯懦的哭了出来。 「昙香姑娘,求你千万别告诉皇后殿下。」 「那你就老实告诉我,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是,」香草艰涩的咽了咽口水,「是毒药。」 昙香身形一震,后背一阵恶寒。 「你竟敢给皇后殿下下毒,好大的胆子!」 香草扑通跪了下来,慌张的解释道:「这毒药并不会伤及性命,只是会让人毁及容颜,是我鬼迷心窍,求昙香姑娘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旁人。」 昙香的眼睛一亮,「你说这东西能毁了人的容颜?可当真?」 香草哽咽的点点头,「是。此药接触肌肤便会使浑身长满红疹,脸上也不得幸免,唯有服下解药才可根治。」 「好,我可以不揭发你,但我有一个要求,把这毒药给我一些。」 「这......」 「你没得选。」 昙香不等香草给出回答,便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了帕子放在桌案上。 她打开瓶塞,将半瓶的毒药都倒在了帕子上,然后才将小瓷瓶还给了香草。 「今日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出了这个门,咱俩就当今日从没见过面。」 说罢,昙香将那一坨白色的药粉里三层外三层的仔细包好塞进了怀里。 有了这个东西,就算湛星澜长得倾国倾城也会毁于一旦。 时至晌午,麟德殿传来清脆悦耳,悠扬婉转的歌舞声。 这是寿宴开始的信号。 众人纷纷开始往麟德殿而去。 不多时,众人已从四面八方汇集入殿,各自落座。 湛星澜身为翎王妃,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傅玄麟的身边。 她来到这儿以后参加了三次宫宴,第一次坐在傅玄麟的对面。 第二次被陛下赐婚与他。 第三次就成为了他的王妃坐在了他的身边。 时间过得还真快啊。 湛星澜由衷的感慨着。 却没瞧见柯婉宁挽着傅霆轩从她面前路过时怨恨的眼神。 也没瞧见傅霆轩侧目偷瞄她时那意味不明的神色。 「待会儿敬献贺礼,还是让本王自己去吧。」 傅玄麟警惕的看着那对夫妇,牵紧了湛星澜的手。 「你我夫妇一体,怎好分开行动?况且殿下不是说,这种场合越是表现得夫妻恩爱,别人就越是对我们翎王府的谣言深信不疑嘛。」 「话虽如此,可本王总觉得太子和太子妃看你的眼神不纯。」 「王爷放心吧,他们那些污遭手段,还不足以撼动妾身。」 湛星澜另一只手覆在了傅玄麟的手上拍了拍,示意他放宽心。 不一会儿何芙嫣和席怜儿也从他们的面前路过。 按照规矩,她们二人是侧妃,只能坐在太子与正妃的后面,就连见了别的王爷和王妃也得行礼问安。 何芙嫣斜睨了一眼湛星澜,便径直走到了傅霆轩的身边。 可席怜儿却停下了脚步微微欠身。 「翎王殿下安,翎王妃安。」 湛星澜略有诧异,却很快恢复了神色。 「小三嫂快快请起,许久不见,小三嫂愈加美艳动人了。」 「能得太子殿下恩宠,是怜儿毕生之幸。寿宴快开始了,我就不多与翎王妃叙旧了。」 席怜儿微笑着颔首离开。 湛星澜瞧着席怜儿,莫名觉得她与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的席怜儿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