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干嘛?」 帐子外的湛墨北像一尊雕塑一样矗立着,把高禧谙吓得不轻。 湛墨北高大的身躯几乎遮住了太阳。 「本校尉是来督促你练功的,现在,去练场上扎好马步。」 「你有病吧,现在才刚到卯时,扎什么马步啊?」 高禧谙白了他一眼,便要从一旁绕过他去。 可谁知湛墨北一个大跨步拦住了她。 「本校尉是你的上司,只要你还在西山军营,你就得服从军令。若你不听话,我就将你关进小黑屋里,这样你一时半刻也别想逃出军营去。」 「你!」 高禧谙看着湛墨北一脸贱兮兮的表情很是恼火,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好,我去。」 她乖乖去了练场,湛墨北就一路跟在她身后。 这时,军营里的士兵们也陆陆续续的起床洗漱了。 而湛墨北和高禧谙那两抹身影在空旷的练场上就显得格外显眼。 「欸,那不是湛校尉和高溪吗?」 「是啊,他们果然不简单,大早上的就在那儿卿卿我我。」 「小声点,让湛校尉和易副尉听见了你小命儿就不保了。」 这时,毕宽走了过来,满脸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怕什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事实罢了,有何好怕的。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就是笃定了你们不敢议论。」 「毕宽,你有定远将军给你撑腰,自然什么都不怕。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哪敢得罪湛家呀。」 「就是。不过说起来,湛校尉背后有骠骑大将军做靠山,又有个做了王妃的妹妹,就算是毕将军也未必能拗得过湛校尉吧。」 这些人虽畏惧湛校尉,但也并不待见毕宽。 毕竟这货实在是嚣张,又仗着出身在乙等营指手画脚,狐假虎威,早就有好些人看不惯他了。 毕宽冷笑道:「哼,骠骑大将军又如何?不过是仗着陛下宠信罢了,还有他那个做王妃的妹妹,脸烂成了 那样,说不准早就被翎王休了。一个丑得让人想吐的下堂妇罢了,有何好惧怕的?」 就在这时,湛墨北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扒拉开人群,一脚就踹在了毕宽的后背上。 「去你娘的狗杂碎!」 只见毕宽凌空划出了一条修长的弧线,最后沉闷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毕宽登时表情扭曲的蜷缩在地,嘴里痛苦的呻吟着,嘴角也流出了一丝血迹。 湛墨北修长的腿落地,上前两步一脚踩在了毕宽的胸口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堂堂明国公和翎王妃,是你这种狗杂碎能随便议论的吗?」 毕宽龇着牙,抓着湛墨北的脚,怒道:「湛墨北!你以为我怕你啊!要不是因为湛伯峰,你能接手西山军营吗?我父亲定远将军才应该名正言顺的接管西山军营,你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鼠辈罢了!」 「你他娘的放屁!老子是立了军功才当上了校尉!不懂就少在这儿满嘴喷粪!」 「那你和高溪那个小白脸儿呢?你敢说你们之间没有半点私情吗?」 一旁的高溪目睹着这一切,周围围观的士兵们忍不住看向了她。 这个时候她不能有所作为,若是不小心说错了话,不仅帮不到湛墨北,还有可能连累他,所以最好站着一动不动。 「你与我之间的恩怨,少掺和别人!」 湛墨北说话间又用力踩了踩。 毕宽狞笑道:「哼,有种你就弄死我,否则我一定到陛行秽乱之举,到时候你就和你的小白脸儿一起去死吧!」 湛墨北攥紧了拳头,挥起就是一拳。 「去你娘的!」 这一拳下去,毕宽的牙便掉下来了一颗。 正当湛墨北要挥下第二拳的时候,易臻上前拉开了湛墨北。 「不能再打了,定远将军来了。」 毕宽吐出了含血的牙齿,张开满是鲜血的大口,躺在地上狂笑。 「哈哈哈,湛墨北,你有本事就继续打啊,打不死我你都不算个爷们儿。」 「我去!」 湛墨北被易臻拉着不能揍毕宽,但幸好他腿够长。 抬起一脚便蹬在了毕宽的脚踝上。 「墨北!」易臻虽看着壮,但到底不如湛墨北下盘稳,一时间竟有些拉不住。 他抱着湛墨北的腰肢,冲周围的士兵吼道:「你们发什么楞啊!还不快来帮忙!」 周围士兵这才一拥而上拉开了湛墨北。 毕宽脚踝吃痛,瞬间哀嚎连天。 「啊!湛墨北!阴险小人!」 「都给我闪开!我倒要看看是谁敢伤我儿子!」 一声浑厚的声音响起。 来人正是定远将军毕堂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