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为什么骗他,为什么害他死得这么惨,还说要拉她下去陪他。 岳后紧闭着双眼,不停地摇着头,嘴里说着「对不起」。 湛星澜听完了来龙去脉,至此所有的疑惑全部被解答了。 难怪当时纯贵妃瘫坐在地上,什么话都不说。 原来是被下了药。 恐怕,她当时连提笔写字的力气都没有吧。 眼睁睁看着深爱自己的夫君相信了别人对她的陷害,而自己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写不出来。 她该有多绝望啊。 还有蓬莱殿上上下下的宫婢黄门,全都一口咬定文戍与纯贵妃有苟且之事。 原来他们早就被岳后收买了。 真是有钱能使磨推鬼。 湛星澜越想越生气,看着岳后的脸都恨不得给她两个大耳刮子。 算算时辰,药劲儿也快过去了。 湛星澜收敛了怒气,静静坐在岳后的身边,用湿毛巾给岳后擦拭着脸颊。 不一会儿,岳后睁开了眼睛。 「母后,您醒了。」 「我怎么睡着了?」 岳后揉了揉脑袋,总觉得刚才好像梦见了什么。 「刚敷上药,您便昏睡过去了。儿媳心想,应是您的身子有些虚弱,这药力太强您吃不消了吧。」 湛星澜贴心的为岳后拿过了衣服。 岳后警惕的看了看湛星澜,可湛星澜将情绪掩饰的很好,岳后根本看不出来湛星澜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罢了,你退下吧。明日调配解药时,记得将药力减小些。」 「是,儿媳记住了,儿媳告退。」 湛星澜欠了欠身,面色如常的走出了寝殿。 现在已经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迫不及待的想去见见纯贵妃了。 夜幕降临,湛星澜套上了黑衣,再度翻墙进入了蓬莱殿。 不过这次她学聪明了。 提前在鼻孔了塞了两块小小的丝绢。 她翻墙落入院中,只见一旁的机关车瞬间喷出了一缕白烟。 只不过这一次,湛星澜没有被迷晕。 很快,白溶月便闻声走了出来。 「澜儿来了。」 她一身素衣,见着湛星澜便笑意盈盈。Z.br> 「母妃。」 湛星澜小跑到了纯贵妃身边。 「我可盼着你来呢,今日总算让我盼到了。来,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湛星澜是白溶月这十三年里见到的唯一一个大活人,所以自从湛星澜闯入蓬莱殿后,便总是盼着湛星澜能再来陪陪她。 白溶月带着湛星澜走到了书桌前,拿起了一张已经裱好的画像。 「澜儿,你瞧瞧,这是母妃画得你与麟儿。母妃想着,你们在一起的样子定是这般琴瑟和鸣,郎才女貌。」 画上的一对璧人画得栩栩如生。 湛星澜不禁惊叹,「母妃竟能将玄麟画得这般栩栩如生,好生厉害。」 「麟儿每年生辰,我都会让夜青画一幅麟儿的画像。这些年我也画了不少他的画像,画得多了,便连他的骨相都能画出来了。」 白溶月轻抚着画上傅玄麟的脸,就好像真的摸得到傅玄麟一样。 湛星澜见她眼泛泪光,不禁为之动容。 「母妃,你就不想站在玄麟面前,摸摸他真正的脸庞吗?」 白溶月收回了手,一滴泪水滑落。 「澜儿,我说过,我不愿踏出蓬莱殿。」 「母妃遭人诬陷,遭蓬莱殿上下所有宫婢黄门的背叛,遭人下毒迫害致使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而被陛下误解了十三年。母妃当真不想为自己洗刷冤屈吗?」 闻言,白溶月诧异的看向了湛星澜。 她的脸上还挂着一滴泪珠。 「澜儿,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采取了一些非常手段,让皇后亲口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非常手段?澜儿,你真是太大胆了。万一让皇后知道了,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对付你的。往后绝不可再行此冒险之事了,否则,母妃便再不见你了。」 湛星澜看着为她担忧不已的白溶月,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传说中的母爱。 她软下了声音,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说道: 「母妃被担心,个中细节澜儿无法向母妃言明,但澜儿所做之事绝不会让皇后有所察觉。」 「那就好。母妃知道你聪慧,可实在不愿你卷入此事之中。往后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白溶月神色缓和,将画像卷了起来放进了湛星澜的手中。 「今日你先回公主院吧,这画像你拿着,寻个合适的机会交给麟儿,别告诉他是母妃画的。」 湛星澜听出了白溶月话里撵人的意思,可她今日就是要厚着脸皮留下来。 「今日要是不能说服母妃,澜儿就不走了。」 说罢,湛星澜抱着画像坐到了书桌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白溶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