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热闹了些。 贤妃看着湛星澜,缓缓说道: “星澜,我这几日一直按照你的计划行动,到目前为止还算顺利。” 湛星澜点点头,说道:“见到贤妃至此,便可想见计划执行的还算顺利了。” 说罢,她便和傅玄麟一同向贤妃行了一个大礼。 “麟儿,星澜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傅玄麟认真的说道: “贤妃一向与世无争,如今为了救我们与母妃而卷入了这场是非之中。贤妃大恩,我与星澜无以为报。” “麟儿言重了,这些年我一直得过且过,虽然日子过得清闲,但内心始终不安。如今若能将你们和溶月救出来,也算弥补我心中的歉疚了。况且阅馨能有这般安稳幸福的生活,多亏了星澜从中谋划,是我该感激你们才是。” 贤妃说罢扶起了他们。 她将近日发生的事情粗略与他们说了一遍,而后十分担忧的看向湛星澜。 “星澜,我其实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贤妃请讲。” “你当真要当众受脊杖之刑吗?脊杖之刑无比严酷,稍有不慎便会伤及性命,如此做实在太过冒险了。” 傅玄麟闻言蹙紧了眉头,“什么脊杖之刑?” “星澜没与你说吗?她让我向陛下提议,说当众让她受脊杖之刑便可攻破她会妖法的传言。” 贤妃一脸疑惑的看着使劲给她打眼色的湛星澜,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傅玄麟一把拉住了湛星澜的手,质问道:“贤妃所言可当真?” “额……” 【敖瑾这个家伙怎么传话传半句啊,后面明明还特意强调了,万万不可让傅玄麟知晓她这一步计划的。这下完蛋了!】 “澜儿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傅玄麟的语气不重,但充满了心疼。 湛星澜正了正身子,小手拉着傅玄麟的手说道: “玄麟,你相信我,我有分寸的。贤妃,你说对吧。” 傅玄麟捏着湛星澜的下巴,把她向贤妃求助的小脸给掰了回来。 “脊杖之刑轻则卧床,重则残废身亡。澜儿此举是以命做赌注,为夫不准!” “夫君放心,澜儿是惜命之人,绝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的。到时澜儿就要天下人知道,澜儿并非什么妖女!” “可……”傅玄麟望着湛星澜坚定的小脸和她水灵灵的大眼睛,顿时就心软了,“澜儿有几成把握不受伤?” “八成。” 湛星澜的确没有十成的把握。 计划到目前为止都算顺利,可好运气未必会一直跟着她。 她垂下眸子,沉沉道: “澜儿这八成把握,是相信水能载舟。剩下那两成,则是害怕水能覆舟。澜儿相信,天下百姓终究是良善之人居多,只要他们肯为澜儿求情,澜儿便能保住这一命。” “既然澜儿心意已决,那为夫便陪澜儿一起。” 傅玄麟宠溺的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夫君!” “你我夫妻,自当同甘共苦。若澜儿不同意,为夫便是死也不会让你去。澜儿,考虑一下?” “你又威胁我。” “是啊。” 傅玄麟理直气壮的说道。 湛星澜咬了咬嘴唇,忿忿说道:“怕了你了,我们一起去就是了。” 贤妃见两人如此甜蜜恩爱,心里却不由得为他们担忧起来。 当日下午,靖帝不情不愿的下了旨意。 讣告很快传遍了京城。 “明日午时,翎王与翎王妃于皇城前当众受脊杖二十。” 邓伯本想去宗正府给自家三娘子送些肉脯什么的,谁知半路得了这消息,便立马跑回了明国公府。 “不好了,国公爷!” 湛伯峰一眼就看见了邓伯手里的肉脯,当即皱眉问道: “怎么了?连肉脯都不准送进去吗?这谢世林亏得还是老子的门生,在官场混出了个耿直不阿的名声,实则就是不通情理!臭小子!” 湛伯峰骂得欢实,邓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不行,老子找他算账去!” “哎呦,国公爷,不是谢宗正卿的事儿。是……” 湛伯峰见他支支吾吾的,急忙问道:“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是陛下下旨,明日午时在皇城门前,翎王殿下和三娘子受刑脊杖二十!还说要百姓都来围观,让百姓们都看看咱们三娘子是不是妖女!” “你说什么!?” 湛伯峰二话不说立即朝皇城而去。 可等到了皇城门口,守门的侍卫怎么也不让他进去。 靖帝知道湛伯峰会去见他,所以提前下旨不准他面圣。 湛伯峰气得发抖。 当初他不肯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入皇室,靖帝非要下旨赐婚。 现在倒好,他女儿没享几日清福便多番遭难,如今还要让他的心肝受脊杖之刑,他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占据上风,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