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与湛星澜不同,傅洛襄听见闻人琢来了,心脏猛烈的跳个不停。 不一会儿,闻人琢便提着一个食盒逆光走了过来。 “圣阑王。” 傅洛襄起身欠了欠身。 “十公主也在啊。” 闻人琢笑看着她,可目光没停留两秒便落在了湛星澜的身上。 “太子妃娘娘,听闻你今晨情绪激动的昏过去,我想着你定是没胃口,便特意去笑春风买了你最爱吃的几样菜。快闻闻,香不香。” 傅洛襄见闻人琢目光温柔似水的看着湛星澜,心中不免失落起来。 食盒打开,一股喷香扑鼻的肉香便蔓延开来。 湛星澜的嘴里疯狂分泌着唾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不能开口,一开口怕是要流一地的哈喇子了。 闻人琢有些纳闷,“怎么了?从前你不是最爱吃这几道菜了吗?” 他将一道道鲜香可口的荤菜摆在了湛星澜的面前,疯狂诱惑着她。 “快尝尝,一会儿凉了可不好吃了。” 傅洛襄平复了一下失落的心情,替湛星澜说道: “圣阑王的好意澜儿心领了,只是澜儿如今染了风寒又有了身孕,实在不宜多吃荤腥,圣阑王还是撤下吧。” 闻人琢脸色大变,赶忙将桌上的荤菜放回了食盒里。 “原来是这样,那她可吃不得。” “等等……身孕?” 闻人琢盖上食盒的动作一滞,低头看了看湛星澜平坦的小腹。 “星澜,你怀孕了?!” 彼时,相府—— “太子妃怀孕了!” “是啊,今晨送别太子之后,太子妃便昏了过去。方才皇后已命寇淮昭告天下,眼下全京城的人怕是都知道太子妃有孕的消息了。” “怎么这么巧?太子前脚刚走,太子妃后脚就怀了孕。” 柯敬丰的心升起了一丝危机感。 “相公是怀疑太子妃有孕是假?皇后借此稳定时局是真?” “不管是真是假,湛星澜肚子里绝对不能有皇家的孩子。”柯敬丰恶狠狠道。 “现下王府那边看得紧,想对太子妃下手怕是不易啊。” “哼,让一个女人失了孩子的方法多着呢。等她知道了傅玄麟的死讯,伤心惊惧过度,还怕她不会小产吗?” 柯敬丰目光锃亮,脸上写满了恶毒。 潘石立马恭维道:“相公所言极是。小的已将密信递给了司印大人,只要太子的军队一入营州,必定落入包围之中,到时慈昌国便会将太子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很好,算算日子,我们也该开始行动了。珈凝公主连受了小半年的欺凌,想必此刻已经对夙寒恨之入骨了,只要适时给她洗脑,她一定能为我们所用。” 衡鹤馆慈院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氛围。 从前那个欢脱可爱的珈凝公主如今眼神里只剩下了麻木。 “公主!公主!” 雏雅激动地跑进了慈院,珈凝始终坐在石凳上愣怔的目视前方。 “公主,您看看,这是慈昌王送来的信!” 珈凝斜睨了一眼,漠然的接过了信。 上面只有用慈昌文写的寥寥数字。 “吾妹珈凝,待时机一到,王兄必将你救出夙寒。必要之时,你可求助夙寒宰相——柯敬丰。” 珈凝将信撕碎了,说道:“柯敬丰?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公主,王说会救我们回去,是真的吗?” 雏雅的关注点和珈凝完全不一样。 “我们在这儿受了半年的苦,这信却在这个时候才送来,你不觉得蹊跷吗?” “京城禁止慈昌国人入内,所以才会迟些送进来吧。” “既然禁止慈昌国人入内,那信是怎么送进来的呢?” 珈凝的话让雏雅瞬间醍醐灌顶。 她崩溃大哭,“难道真如太子妃娘娘所说,我们被慈昌国抛弃了?” 倏然,一个脚步声走进了院中。 “小的参见珈凝公主。” 珈凝侧目打量了一下潘石,没有给他好脸色。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潘石脸色一黑,但很快又恢复了谄媚的表情。 “珈凝公主,小的是奉柯相之命前来跟您说一声,那些欺凌您的宵小之徒已经尽数被抓,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慈院叨扰您了。” “那本公主倒还得多谢柯相公了,足足半年才将那些人抓起来。” “公主有所不知,这太子殿下离了京城,柯相才敢着手抓人呐。” 潘石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他小心观察着珈凝的表情,果然让他看见珈凝脸上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 雏雅也立马回过味儿来,紧张的对珈凝说道: “公主,难道是太子让人……” “闭嘴!” 珈凝怒斥了雏雅,她不相信傅玄麟和湛星澜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