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年,鄢清儿从十岁的孩童长成了二十岁的娉婷女子,可她一直只是个婢女,无名无分的被囚禁在王宫里。” 听到这儿,湛星澜怒骂道:“你王兄真是个畜生,连十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是啊,长大后的我得知了鄢清儿每晚去王兄的寝殿做什么,我也这样骂过王兄。可是鄢清儿只说,她总有一日会离开王兄的。” “我原本不懂她为什么说这样没头没脑的话,直到五年前她趁着王兄带她外出打猎,逃离了慈昌国。” 至此所有的事情都对上了,真相与湛星澜的猜测相差无几。 唯一不同的,是湛星澜没想到鄢清儿小小年纪便委身于津曜,受了十年的折磨。 ……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湛星澜的肚子日渐隆起。 这一个月里她又收到了一封傅玄麟给她写的书信,虽然只有寥寥数字,但已足够让她安心。 某日,湛星澜用过了早膳,便在闻人琢的陪同下散步消食。 王府的下人为了避免湛星澜踩着积雪摔倒,便连夜扫去了湛星澜必经之路上的积雪。 “星澜,你小心点,别摔着。” “虽说我现在身子笨重了,但好在我有习武的底子在,不会轻易摔着的。” 湛星澜的温婉一笑。 或许是快要做母亲了,又或许是这一个月难得的风平浪静,她的心境也平和了许多。 闻人琢扭头看着被清晨的阳光洒落满身的湛星澜,忽然有那么一刻觉得湛星澜是属于他的。 可他还没幻想够,便想起了那日与傅洛襄亲吻的画面。 他奋力的扯回了飘远的思绪,不敢再想下去。 幸好甜儿及时出现,将他彻底拉了回来。 “姐姐,清尘哥哥和辰大哥找到失踪的那些女孩子了!” “她们在哪儿?” “晋州!” 湛星澜蹙眉思忖,“若她们是被柯敬丰掳走的,那他的目的应该与先前新娘失踪案的目的一致,都是为了献给津曜。既然如此,为何要将她们送去反方向的晋州呢?” “不管怎么说,知道了她们的下落总是好事。” “嗯,你说得对,但愿他们能将鄢清儿她们救出来。” 半个月后,京城突然传出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太子妃娘娘查到失踪娘子们的下落了! 柯敬丰得知此事突然惊坐起,揪着潘石的衣领便质问道: “不是让你把人送去晋州了吗!怎么还会被湛星澜找到!凌樨阁如今不敢露面,明府卫也在街市上巡逻,她怎么会有人手去寻找那些女人的下落!” “相公,湛星澜一向诡计多端,兴许这是她在炸我们呀。” 闻言,柯敬丰用力推倒了潘石。 “立马传信晋州,让他们火速转移阵地!” “是!” 潘石连滚带爬的要跑出去。 却听柯敬丰又喊道:“等等!” “相公还有何吩咐?” 柯敬丰弓着身子,手肘撑着膝盖陷入了沉思。 【湛星澜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查的到她们的下落。难道,她真的是在炸我?】 “哼,湛星澜果然奸诈狡猾,她怕是想让我草木皆兵自乱阵脚,好轻而易举获悉她们的下落。湛星澜啊湛星澜,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说罢,柯敬丰抬起阴沉的脸。 “潘石,你过来。” 潘石后脊森森发寒,可还是顺从的爬了过去。 片刻后,一只白鸽飞跃了相府的高墙,向西而行。 可就在白鸽飞出去不远后,却被一支精巧的利箭射中。 白鸽带着血迹扑通摔进了雪地了。 不远处躲在树上的甜儿收起了弩箭。 她身量娇小,躲在树上根本不易察觉。 趁着四下无人,小巧的人儿跃然而下,径直走上前去拾起了白鸽。 一转眼,这只白鸽便被送到了湛星澜的手里。 湛星澜焦急的打开了绑在白鸽上的信笺,可素白的纸上只有四个字——“痴心妄想”。 “混蛋!” 闻人琢在一旁骂道。 可湛星澜却淡定的撕碎了信笺,说道: “柯敬丰是只老狐狸,他怕是以为我在耍诈,想利用他找到失踪娘子们的下落。眼下是拿不到柯敬丰指使贼人的亲笔信做呈堂证供了,但好在鄢清儿和那些失踪的娘子们已经寻了回来。” “星澜,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没有柯敬丰的亲笔信做证据,朝臣们未必会相信柯敬丰的罪行。” 湛星澜指尖一松,纸屑便随风落在了地上。 她踏着碎纸屑迈步到花厅门前,仰望天上高悬的明月,淡淡开口道: “没有时间了,柯敬丰必须身败名裂!” 穿书成了王爷的旺夫锦鲤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