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劳累,想养精蓄锐。” “也或许,是他想与我们讲条件。”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白溶月和傅凛绪慌忙对视,又蹙眉望向殿外站着的人儿。 与此同时,京城外邕王军营中。 柯婉宁坐在营帐的鹅羽软榻上,摇晃着安静的躺在摇篮里的婴孩。 随行的乳娘瞧着柯婉宁慈爱的模样,忍不住夸赞道:“邕王妃娘娘真是位好母亲,每次小世子哭闹不休,只要王妃娘娘一出马,小世子立马就乖巧了。” “都说母子连心,正清的高兴难过,没有人比我这做阿娘的更了解了。” 蓦地,帐帘掀开,傅霆轩阔步走了进来。 柯婉宁抬眼看见了他,便给乳娘递了个眼神。 乳娘立即福身退了下去。 柯婉宁勾起唇角,温柔的挽住了傅霆轩的手臂。 “王爷赶了一日的路,本就辛苦,原不必来我这儿的。” 傅霆轩挑了一下柯婉宁的下巴,在她丰润的唇上落下仓促一吻,然后便上前逗弄起了儿子。 柯婉宁不免有些失落,可她明白一个道理。 她的夫君傅霆轩从来都不是一个专情之人。 原先她陪他共赴邕州之时,他也曾短暂的为她守身如玉过一阵子。 可后来柯婉宁诞下孩子之后,傅霆轩便勾搭上了她房里的婢女。 不过柯婉宁也没说什么,直到举步离开邕州之时,柯婉宁才赐了一杯毒酒给那婢女。 但傅霆轩哪里是安分的主儿,这一路上不知宠幸了多少女子。 每一个被他糟蹋过的女子,他都应允会在登基之后册她们为妃。 傅霆轩抓着正清的小手摇晃,脸上充满了爱意。 如今这世上唯一与他有血缘之亲也便只有他的儿子了。 柯婉宁敛起了失落,装作没事人一样坐在了他身边。 “王爷,妾身有句话不知当问不问。” “婉宁有话直说便可。” “王爷既然都到了京城,为何不直接强攻?如今京城中的军队都去攻打慈昌国与临边小国了,已然是一座无守之城了。” 傅霆轩晃着正清小手的动作一滞。 “本王要做的是万民臣服的明君,若是强攻,岂非要京城百姓痛恨本王?” “原来如此,妾身还以为……”柯婉宁刻意停顿了一下。 “还以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京城里的故人,胡思乱想罢了。” 傅霆轩轻描淡写嗯了一声,便再无其他回应。 他清楚柯婉宁说的是谁,而他心中所想的也正是那人。 柯婉宁看不透他的回应是什么意思,心里却莫名生出了一丝醋意。 夜深人静,白溶月紧紧抓着湛星澜的手。 湛星澜能明显感觉到白溶月的手心冒汗。 “澜儿,你当真要与傅霆轩谈判吗?” “傅霆轩无非是想在玄麟凯旋之前顺理成章的坐上皇位,他定然不想伤及百姓。只要我们能拖住他,等待大军回京驰援,我们便有胜算了。” 白溶月眼神犹疑,挣扎再三才轻声说道:“澜儿,有件事……” “皇后殿下。”夜青突然出现打断了白溶月的话,“邕王派派使者送来了一封信。” “拿上来。” 那信上只写了一行字。 “明日午时,城外谈判,只许太子妃一人前来。” 白溶月看过之后愤怒的将信撕成了两半。 “傅霆轩这是痴心妄想!” “母后,澜儿所料不错,傅霆轩有意谈判,澜儿愿意去。” 湛星澜言辞恳切,可白溶月仍旧不放心。 “澜儿,你我让傅霆轩的亲娘身败名裂,死于皇宫。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我吗?此人睚眦必报,与虎狼无异啊。” “母后若不放心澜儿,便让辰铄与敖奕敖瑾陪我一同前去。澜儿也知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若此次不去,傅霆轩只怕会以为我们抱着挑衅的态度,反倒激怒了他。母后……” 白溶月犹豫片刻,便道:“好,那他们三人务必时刻与你在一起,寸步不离!” 一夜过去,京城内外相安无事。 午时,明日当空。 城门大开,八名精壮的男儿抬着轿辇走了出来。 湛星澜一袭红衣安坐于轿辇上,橙黄色的纱幔随着冷风微扬,一整个远远看去竟如太阳一般耀眼。 傅霆轩已然在城门外三十丈处设下一座茶台。 左手纤长的手指捏着茶瓯,热气升腾扑在他面前,朦朦胧胧的桃花眼仿佛闪着灼灼烈火。 “落轿!” 轿辇平稳落下,湛星澜在厉清尘的搀扶下走出了轿辇。 随着她腰背挺直,隆起的腹部也映入了傅霆轩的眼帘。 他低沉的眸子不经意间透出一抹厌恶的神情。 “太子妃娘娘这是不信任本王么?怎的还带了人来?” 湛星澜翩然坐在了傅霆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