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景沅揣着的手轻轻搭在膝盖上,又紧张地舔了舔苍白的唇瓣,一脸我不能骗你的纠结。 纪晏深深呼吸一口气,走到轮椅旁蹲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觉你总是很怕我。” 景沅心道:“怎么可不能不怕你?杀人不见血,令人闻风闻风丧胆的你怕不怕?” “不怕,当然不怕。” 景沅灵性地抬起手指,在胸口比了一个爱心:“我最爱你了。” “真的吗?”浅褐色的眼眸像是确认一般,缓缓盯着景沅,丝毫不避讳地与对方对视。 “当然是真的。”景沅笃定道。 过了很久很久,纪晏打破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起身推着轮椅:“还有一小时,晚宴就要开始了,沅沅先去休息,免得劳累。” 景沅扶着轮椅,眼神感激:“纪晏,你真好。” 将景沅送进卧室后,纪晏高大的身影缓缓退出。走在地毯上,他表情凝重,径直踏进一间卧室。 没过多久,卧室里砰地一声巨响。 纪晏冷着眸,手里只剩茶盖。 陈天闻声赶来,轻轻推开卧室门,视线落在碎了一地的瓷片上。 他抿了抿唇:“纪先生,外面都听见了。” 纪晏叠腿靠在红木椅上,重新拿起一盏新茶杯:“听见又怎么了。” 陈天提醒:“景少爷睡觉轻。” 提起景沅的名字,纪晏嗤笑:“该做的我都做了,他居然觉得宁谨和善?” 陈天欲言又止。 其实景沅说得没错,宁谨确实看着平易近人。 纪晏察觉到陈天的小心思,微微眯起眼:“你也那么认为?” 陈天赶忙辩解:“宁少爷从小性格就这样。” 纪晏再次扔了一盏茶杯,眉间隐隐浮动着怒意:“这些日子,我对他不好吗?看见宁谨跟见到亲人一样,恨不得跟人家走。” 陈天:“您对景沅确实好!” 纪晏紧紧抿唇:“那就是我装得不像?” 陈天:“…也不是。” 前阵子还冷眼相待别人,随后突然转变,疼得死去活来,景沅又不是傻子,谁信啊? 这道理,纪晏其实也知道。只不过他低估了景沅的脑子。他以为景沅是恋爱脑,自己一句话景沅便会忘掉过去的一切。 看来是他错了。 纪晏眼神漆黑:“看来,他不是那么好哄。”又想起胡编乱扯的禁欲事件,他神色愈发阴鸷。 陈天突然想了个主意:“不然,您下点猛料?” 纪晏预感不妙:“你接着说。” 陈天悄悄瞥纪晏一眼:“如果您认为,让景沅爱上您非常重要,必要时确实要做出一些自我牺牲。” 纪晏幽幽盯着他,忽然勾唇。 片刻,陈天眼神凌乱且狼狈地从房间里出来。关门时,地上噼里啪啦的瓷器声碎了一地。 与此同时,隔着一条走廊的房间门,被悄悄锁上。 景沅双手背后,遛大街似的欣赏房间里的古董名画。 坐太久腰疼得厉害,他得抓紧时间放松。 不得不说,纪晏外公家确实豪华。这随随便便的紫檀木桌椅,都是价值百万的文物。 景沅随手从口袋里取出一颗钙片,嚼糖豆似的放进嘴里,躺在柔软的床上惬意地舒展四肢。 虽然身体很累,但能出来透透气,他还是挺开心的。 不过… 他突然想起刚刚纪晏问他问题的模样。 所以纪晏是真的喜欢他吗? 不然也不会这么在意自己对他的评价。 景沅严肃地托着腮,脸颊蹭了蹭触感柔软的棉被。 他不禁开始猜测,小说里纪晏跟他翻脸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 不会是因爱生恨吧? 又或者原书中确实有一段暧昧不清的情感纠葛。 景沅累得头痛,费尽力气脱掉鞋后,轻轻收回搭在床边的小腿,像条小蚯蚓,钻进被子打算休息一会儿。 他身子薄且瘦,乍一看,棉被里就好像没人一般,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不知睡了多久。 景沅醒来时,发现纪晏正坐在床边注视着他。 “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景沅乏得很,被棉被压在底下,只露出一小截细白的手腕。 “嗯,现在带你去跟大家见面。” “喔,好。” 景沅艰难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发现脚上的袜子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他尴尬地掏进被子里摸了摸,从中取出两个皱皱巴巴的白袜。 偷偷嗅了嗅,并不臭。 “稍等,我穿衣服。” 景沅调整姿势,双腿轻轻屈起,其中一条裤腿被无意间撩起,露出白玉般的小腿,在纪晏面前晃悠。 他的动作有些迟缓,加上刚睡醒的缘故,翻个袜子都迷迷糊糊,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棉花上,使不出力气。 这时,纪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