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差拿手里的瓷杯砸过去。 林老倒没动怒气,不过明显不悦:“老容啊,这件事就算了吧。” 容老冷哼:“这孩子太不懂规矩,就是被惯坏了!居然敢在你的寿宴上闹!我真是没脸再见你了。” 景沅看着刚刚找茬的倒霉蛋,双手扶在膝盖上,乖巧询问:“他们怎么了?” 纪晏也不了解原委,看向老管家。 老管家会意,将刚刚的事情告诉纪晏。 原来,容轻和朋友欺负景沅的事情被人告到林老那里,林老非常生气,担心不已,当场就要去找景沅。待老管家看到景沅正在和纪晏聊天后,林老才撂下悬着的心。 按理说,这是林老的寿宴,旁人都是客人,在宴会上欺负寿星的家人,传出去都是要被笑话一年的。 大家不会说容轻如何如何,只会说容家教子无方,没有家教。 纪晏听完,视线落在看戏的景沅身上。 “沅沅,他们欺负你来着?” 纪晏微微挑眉,好像并不完全相信老管家的话。 景沅揣着人参去找他的模样,怎么可能是刚刚被欺负完? 景沅稍加思索:“他们没有欺负我。” 这句话,说得不重不轻,却能让在场的人全部留意到。 景沅控制轮椅,来到三个倒霉蛋前替他们说话。 “两位外公别生气,他们没欺负我。他们只是在和我开玩笑,是我不禁逗,身子骨不硬朗。” 景沅咽下最后的一点人参,垂着微润的睫毛:“你们别怪他们。” 说罢,他轻轻咳嗽。 容轻见此,胸腔里的火燃了大片。 “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什么慈悲?我们被训,还不是拜你所赐?” 容轻彻底被点炸,怒目而视,表情快要吃了景沅。 陈天跟着看戏,并悄声提醒纪晏:“您不去表现一下吗?” 俗话说英雄救美嘛,也可以增进感情。 纪晏双手抱臂,并没有上前帮助景沅的打算,反而颇有兴致地挑起眉眼,看着好戏。 自从他重生后,总觉得景沅有些不对劲。 景沅给他的感觉就像汤圆,外面软糯单纯,内里是黑芝麻馅的,腹黑得很。 就比如上次,他始终不信容轻真的欠景沅一百万。凭容轻的家境,怎么可能和景沅借钱?他猜测,容轻有什么把柄在景沅这里。 又譬如今天。 容轻依然没在景沅这里讨到任何便宜。 纪晏微微眯起眸子,紧紧盯着面前柔弱无助的景沅。 现在的景沅和他记忆中的景沅相差很多,甚至让他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人。 纪晏眉眼微蹙,有个荒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