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的预感。 挣扎着起,他抬起手腕探了探额头,滚烫的温度缓缓传来。 他果然发烧了。 小姜虽然住在隔壁,但这个时间点恐怕已经睡熟。景沅不愿打扰别人,撑着摇椅扶手,慢吞吞走进卧室。 他视线之内非常模糊,没有找药的力气。于是跌跌撞撞地坐在床上,勉强寻着热源裹紧棉被,再一次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久,景沅醒来时小姜正在看着他,边跟着的是小镇上有名的大夫。 小姜松口气:“老板,终于醒了。” 景沅动了动干裂的唇角:“嗯。” 小姜接着说:“本来我想给找一些退烧药。但看到房间药箱里放着很过敏药,担心过敏,没敢给乱吃。” 景沅艰难竖起大拇指:“给点赞。”幸亏小姜机灵,没给他乱吃药,不然他真的要饮恨西北了。 这时,大夫用方言说了句:“吃了我熬的药,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送景沅衣服的茶农感激道:“谢谢。” 送走客人,只剩小姜陪着景沅。他星禾边想要的拍摄脚本打印出来,边给景沅讲边说:“您先休息几天,剩下的事交给我吧。” 敷着宝宝退热贴,景沅神色歉意:“抱歉,给这么工作。” 小姜露出笑脸:“这是我分内的事。” 景沅皱了皱眉,眼睛露出来,避免退热贴的遮挡:“能帮我做一份炸鸡吗?最好配些番茄酱和蜂蜜芥末酱。” 望着对方亮晶晶的眸子,小姜笑容僵住:“我问问宿老板吧。” 景沅抬起两根手指头,艰难地在胸口比了一个爱心:“谢谢,回去给升职加薪。” 被画了饼的小姜立即打满鸡血:“我去杀鸡。” … 这样,病了景沅不再东奔西跑,全部精力用在养病上。 感了冒的景沅吃东西更加挑剔,嘴里天天嚷嚷没味儿,短短几天瘦了两三斤。 要知道每一斤体都是景沅花了大价钱养起来的,看着秤上的数字,他心疼不已。 星禾娱乐的程陨听说景沅病了,特意购了许营养品来探望景沅。 自己裹成蚕宝宝的景沅望着满屋子的人,非常感动,赶紧安排小姜沏茶招待大家。 程陨见景沅病得厉害,浑上下清减不少,关切地笑道:“怎么突然病得这么严?” 景沅:“吃着吃着饭感冒了。” 程陨惊讶地看着他:“的体确应该好好锻炼了。” 景沅怏怏地没有精神:“喔。” 程陨最近几天听了不少关于景沅的私事。大家都在说,景沅英年早婚,可惜对方不爱护他,经常虐待他,险些他的腿打断。 正是此,景沅才逃到这里。 看着面前此漂亮聪明的男生,程陨对景沅伴侣的粗暴行径感到非常愤怒和不解。 景沅盯着程陨从市里买回来的荔枝,偷偷摸摸抠着果篮。这里新鲜水果要去镇上买,他已经很久没吃了。 此刻,村子外驶来数量黑色迈巴赫。 茶农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纷纷来到茶田的边缘,好奇张望。 这时,最前面的黑色轿车缓缓停下。紧接着走下来一位优雅的中年男人。 他礼貌地询问:“请问们有见过这位男孩吗?” 茶农们凑过去一看,上面不是别人,正是景沅。 “见过,他住在前面的宿。” 陈天颔首:“感谢。” 这时,其中一个大娘着急地说:“怎么乱说呀?们没听说小景有个暴虐成性的未婚夫?万一这个人是,小景该怎么办?” 大叔懊悔不已:“还有这事?” 另一位大伯说:“我也听说了,个人差点把小景的腿打断!” 陈天陡然愣住,旁的车窗缓缓滑下,露出一张俊眉清冷的面孔。 纪晏忽然笑了:“暴虐成性。” 陈天犹豫着:“您真的打景少爷的腿来着?” 纪晏冷冷瞥他:“果脑子不清楚,可以追着汽车跑一跑。” 陈天立刻噤声,干脆利落地上车。 这事应该是以讹传讹吧… 是谁传得讹,有待考证。 八成和景沅脱不开关系。 但冲纪晏知道景沅忘带一药后亲自送过来的态度,也不可能暴力对待过景沅。 车队再次浩浩荡荡地出发,纪晏靠在车窗前闭目养神,似乎并没有特别的绪。 五分钟后,轿车停靠在宿门口。 十名保镖跟着纪晏下车,朝里面走去。 老板娘看到面前的架势,吓得叫来老板。两人面色紧张,紧紧盯着这帮人。 景沅的小屋里,非常热闹。 坐在床上披着棉被的景沅,正在跟程陨讨论宁城的气候环境。 原来程陨也是宁城人,只不过在海市工作。 俗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景沅磕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