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问题闪过他的脑海。怎么从宁家出来,两人关系又好了? 纪晏笑而不语,故意不理睬景沅。 景沅突然狡黠一笑: &a;#34;怎么样?刚刚我的反应够逼真吗?&a;#34; 纪晏挑眉:“还可以。” 景沅当然知道缝针是假,逗他才是真。重新像小猫一样躺下,用下巴蹭了蹭纪晏的腿: “晏晏,我有件事想跟你说。&a;#34; 纪晏好像对他不错,应该不会使用特殊手段逼迫他恢复记忆。 而且他如果帮纪晏找到父母车 祸的真凶,纪晏肯定会更加感激他,不至于跟书中结局一样,让他冻死在桥洞。 纪晏眯着眼睛在休息。 “说。” 景沅想避开司机与陈天,喃喃道: &a;#34;这是个秘密,我想单独跟你说。&a;#34; &a;#34;行,回家再说。&a;#34; 去纪晏房间前,景沅先回自己房间换一身居家的宽松衣服。 借着这个时间,陈天同纪晏讲: “景少爷最近几天确实去了茶行,但也打出租车去了别处。”&a;#34;去了哪里。&a;#34;纪晏坐在书桌前问。 陈天: &a;#34;去了两次缦合。&a;#34; 纪晏微微蹙眉: &a;#34;去缦合的茶室学艺?&a;#34; 陈天: &a;#34;具体去哪个会馆我不清楚,但出租车停下的入口距离夜店最近。&a;#34; “夜店。”纪晏重复一句,手中把玩着钢笔, “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去喝酒,他去夜店能干什么。 陈天突然有个阴暗的想法:&a;#34;私会?&a;#34; 纪晏睨他: &a;#34;私会谁。&a;#34; 陈天:&a;#34;宁谨?&a;#34; 纪晏盯他片刻,眉宇间腾起一股戾气。陈天见状,立刻脚底抹油离开。猜一猜都不行?怎么还急眼了。 正巧这时,路过的景沅和他打了一个照面。陈天扯着嘴笑了笑,确实想不通景沅屡次去夜店干什么。 说不定真跟纪晏猜得那样是去缦合的茶会馆偷师学艺了。 纪晏的房间里,景沅穿着宽松的圆领毛衣,盘腿坐在沙发上剥着坚果。 纪晏正在接电话,他先吃着。 等纪晏接完电话回来时,他已经剥好满满一捧,并且朝纪晏炫耀一下。 纪晏挺感兴趣: &a;#34;是给我——&a;#34; 没等他说完,景沅张开嘴将坚果全部塞进嘴里。 纪晏看着他,没再继续说话。 等景沅吃完,他淡淡地问: “什么秘密要告诉我?” 景沅拍了拍手上的坚果碎,将今天在宁家湖畔发生的事情告诉纪晏。 纪晏听完,放松的 指尖陡然握紧。 紧接着,骨节咯吱咯吱响动。 压在心底的仇恨仿佛在这一瞬间解开牢笼,想起父母惨死的事故照片,纪晏的恨意染红了他的双眸,肩膀抑制不住地抖动。 景沅有些害怕,没来得及穿鞋,光着脚从沙发上迈下去,蹲在纪晏身边。他犹豫两秒,伏在纪晏的胳膊前,用手慢慢顺着对方的后背。纪晏父母的去世,对纪晏影响真的很大。他好像突然理解纪晏这个角色为什么黑化。似乎过了很久,纪晏的情绪稳定下来。 感受着腰间的温热,他平心静气,开始回忆上一世景沅跟他说出父母车祸事件的具体时间。——惊蛰前后。 离现在还远。 那时的景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没有社交。如果景沅是遇见什么而恢复记忆,那么惊蛰前后景沅遇到了什么人或者事呢? 纪晏思绪慢慢回笼,眉目间的忧郁渐深。 目前景沅提供的线索虽然不是完整的,或者说不能确定跟那场车祸是否相关,但宁家那位园丁肯定不对劲。 “我拍了视频,你可以去查查他。”景沅将视频传给纪晏,嘟嘟嚷嚷: “他长得特别可怕,吓死我了。&a;#34; 纪晏收到视频,目光复杂地垂下。 画面上的男人很普通,除了长相凶一些,跟宁家做杂事的零工没什么区别。但手臂上那条惊悚骇人的纹身确实不太对劲,好像是某种邪恶的符号。或者说,男人来宁家工作前,背景肯定不单纯。 纪晏将视频留存好,朝景沅道谢: &a;#34;沅沅,谢谢你。&a;#34; 被纪晏如此郑重地感谢,景沅怪不好意思的:“没事没事,等我以后全部想起来,一定全告诉你。&a;#34; 纪晏: &a;#34;真的?&a;#34; 景沅不拘小节道: &a;#34;当然了,咱们俩什么关系?能帮你查明真相,我当然高兴了。&a;#34;这一刻,纪晏糟糕的心情终于好转。 看来景沅很信任他。又或者说,景沅本来就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尽管有时候会有小算盘偶尔撒个谎,但无伤大雅。 他抬手,开始帮景沅剥坚果。 “但我不清楚具体什么时间可以想起来,所以你别太着急。”景沅话音刚落,纪晏的家庭医生来访,特意帮景沅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