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这些项目,他还要掩人耳目,让所有决策事出有因。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让那些他想要揪出来的内鬼怀疑他在故意做饵。 这些话,都是纪氏的高度机密。今天没有司机,只有陈天,纪晏也就没避讳。 听罢,景沅整个人陷入沉思。 纪晏想要抓出内鬼,主要是怀疑父母的离世是内鬼与外人里应外合。要想让纪晏的决策意图不受怀疑,必须要有合理的理由。 “纪晏。”景沅屏住呼吸,带着前从未有的认真注视着纪晏的眼睛。 &a;#34;我愿意当你的理由。&a;#34;纪晏微微一怔: “你当我的理由?” 景沅默默垂眸: “大 概就是,你是纣王,我是姐己的意思。”金丝眼镜内,一双狭长的凤眼微挑,闪过几分意外和恍然。 &a;#34;沅沅希望我当暴君?&a;#34; 景沅朝他挑眉: &a;#34;昏君。&a;#34; 纪晏斟酌片刻,抬眸提醒他: &a;#34;妲己背负骂名,你确定要当吗?&a;#34; &a;#34;我在乎他们的看法做什么?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有钱有吃有喝就够了。&a;#34; 这方面,景沅想得很通适,别人的评价根本影响不了他。 纪晏若有所思一笑:“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后,沅沅将是个大功臣。” 这一次,景沅没有趁机讨赏,或者提出一些条件和理由。他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a;#34;你知道就好,以后别亏待我。&a;#34;纪晏仔细品味着“以后”二字: &a;#34;好。&a;#34; 一小时后,景沅与纪晏来到外公家。 元育佳节,居住在这里的每一座园林都亮着灯,林老这里亦是如此。景沅原以为今晚只有他和纪晏过来,不料却看到园子里停着很多车。对此,纪晏倒没有感到意外,默默从车中拿出景沅送给他的红围巾,戴在身上。 景沅睢着那些粗糙的针脚,觉得有些害臊,悄悄建议道: “不然将围巾放在车上吧。” 纪晏把车锁上: &a;#34;为什么?&a;#34; 景沅语气真诚: &a;#34;人家戴的围巾都是好几万一条,你戴的围巾……我怕你被别人笑话。&a;#34; 纪晏丝毫不介意:“我想戴。” 见拗不过纪晏,景沅挥挥手随他: &a;#34;行吧。&a;#34; 坐在正厅主位的林老正在和宁聖一家攀谈。他前不久听说过宁家与纪晏的矛盾,很是头痛。之所以在元育节将宁聖一家叫过来,目的是缓和两家的关系。 他的大女儿十几年前去世,只剩这么一个嫁入宁家的小女儿。倘若宁家与纪晏决裂,他们这个家就彻底散了。 见林老苍老的脸颊满是遗憾和难过,宁谨母亲林荟劝道: &a;#34;爸,您别难过。小晏矛盾主要是和宁逵,我们在其中劝和一下,会没事的。&a;#34; 林老频频点头: &a;#34;别影响你们和小晏的感情就好。 &a;#34; 宁谨帮林老重新换了杯茶: &a;#34;您放心吧,我会尽量和表弟保持好关系。&a;#34; 林老见宁谨这么懂事,语气歉意: &a;#34;小谨,景沅和小晏的事,是外公对不住你。&a;#34;宁谨温柔地摇头: &a;#34;没关系,我知道小沅从小就喜欢表弟,跟您没关系。&a;#34;林老见宁谨这么懂事,更加心疼他。 这时,纪晏牵着景沅的手走进来: &a;#34;外公新年好。&a;#34; 景沅拎着礼物,笑盈盈地跑到林老身边: &a;#34;外公,这是我跟纪晏在芬兰为您挑的礼物。&a;#34; 林老笑呵呵地握住景沅的手:“你们俩有心了,谢谢。” 纪晏淡淡扫了眼宁聖一家,将外套和围巾交给佣人: &a;#34;小心一点,别让衣架钩住我的围巾。&a;#34; 佣人颔首: &a;#34;好。&a;#34; 见纪晏这么爱惜这条平平无奇的围巾,林荟和蒽地笑了笑: &a;#34;小晏这条围巾很喜庆,戴上后一年都会平安顺遂。&a;#34; “借小姨吉言。”纪晏微微颔首,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宁谨, “这条围巾是沅沅帮我织的,为了送给我这件礼物,他熬了很久的夜。&a;#34; 林荟诧异地朝景沅望去: &a;#34;没想到小沅跟小晏感情这么好。&a;#34; 景沅没料到纪晏会将围巾的事情说出来,一时半会儿没做好准备,腼腆地抬眸:&a;#34;嗯,这是送给他的新年礼物。 宁谨注视着景沅送给纪晏的那条围巾,又看了眼自己的那条,勉强朝两人微笑。 宁瞾借机缓和两家的关系: “你看看人家小沅手多巧,小晏跟小沅这么幸福,小晏的父母在天上估计能放心了。&a;#34; 纪晏的笑意骤然凝固,漆黑幽暗的眸子直勾勾盯向宁瞾。宁瞾奇怪一笑: &a;#34;怎么了,小晏?&a;#34; 纪晏冷淡的神色夹杂着几分隐忍,放在桌下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手背的青筋夸张地景露出来。林老也察觉到纪晏的异常,关切地问:&a;#34;小晏,你是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