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拒绝他?”纪晏目视前,眼神中带着几分空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因为你呀。”景沅嘟嘟囔囔编辑准备给宁谨发过去的文字,“你跟他们家有深仇大恨,我怎么跟宁谨做朋友?立场面我很坚定的好不好?” “可是,你不是挺喜欢宁谨?” “对啊,我——” 景沅捂住嘴,鬼鬼祟祟盯着纪晏:“谁跟你说,我喜欢宁谨?” 纪晏靠在车椅前,神色没有温度:“我觉得,你挺喜欢他的。” 景沅啧了一下,开始琢磨自己的措辞。 难怪每次他一跟宁谨问好,纪晏就屡屡黑脸。 闹了半,老人家在这吃干醋呢。 “我确实挺喜欢他的,但仅限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就像我喜欢跟云疏玩儿一样。至我为什么跟他交朋友,是因为宁谨是为数不多,对我没有恶语相向的人。” 景沅又想起自己穿书后,初次与宁谨碰面的场景。 宁谨身上那种温柔邻家哥哥的气质,真的很治愈。 “可朋友始终是朋友。他们家对你这么差,我自然爱屋及乌,跟你统一战线。” “在我心目中,肯定是你最重。” 景沅没想太多,一股脑将心话全部抛出。他不知道自己说得是否动人,但他纪晏知道,他永远是跟纪晏一条心的。 纪晏紧绷的表情缓和许多。 他偏头看向景沅,轻轻扣住对的手:“谢谢。” 景沅了下:“你放心,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纪晏微动的眸子一怔,抬起手掌拍了拍景沅的脑袋:“乱用句子。” 景沅没心没肺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纪晏抬手,将他搂在怀,手掌像是抚摸一件珍贵的古董玉器,万分珍惜。 “嗯,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晚上十点,一直等待景沅回复的宁谨,终收到盼望已久的微信。 可看到这句话时,他轻轻低头,在露台上映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谢谢宁谨哥的心意,但上次我们互相送礼物的事情被纪晏知道后,他难过很久。我不愿让他伤心,以后我们就不有过多私下的联系了。] … 翌日,睡梦中的景沅被纪晏从被窝抱出来,准备带去盥洗室洗脸刷牙。 景沅有起床气,闹起来时更严重。 他被纪晏扛在肩膀上,气哼哼地像小猪仔,无论如何也不肯配合纪晏。 站在镜子前,景沅满眼幽怨。 “纪晏!这才几点啊!” 纪晏不急不慢:“上午八点,我们需在十点前到达海边。” 景沅继续抱怨:“洗脸穿衣服也就十分钟的事,你为什么这么早叫醒我?” 纪晏从后面搂着他,双手帮他挤牙膏。 “我让设计师给你订做了很多衣服,洗完漱你去挑挑,今毕竟是小寿星,有新面貌。” “挑衣服也就五分钟的事,你害我损失半小时睡眠。”景沅不依不饶,继续蹙眉瞪着镜子的纪晏。 忽然间—— 纪晏敛起眸光中的温柔,淡淡盯着景沅,容也消失一些。 景沅肩膀一颤,迅速握住牙杯,“唰”“唰”“唰”地刷牙洗脸抹油。 五分钟后,他转过身,盈盈地仰头看着纪晏:“我好了,宝贝。” 纪晏俯身,帮景沅整理头发:“乖。” — 景沅选的衣服是一套色西装,内搭米色背带裤和一件高领毛衣,穿上后温润文静,像漂亮矜贵的小猫。 车程大约有一小时。 下车后,景沅发一艘巨大的色轮船停靠在岸边,船身上刻着几枚金色的字:景沅日快乐。 景沅张了张淡粉色的唇,面前的景象就算让他做梦,他都不敢这么想。 他转头问纪晏:“你租的游轮?” 纪晏摇头:“不是,司造的。” 景沅被这种壕无人性的操作惊呆:“有名字吗?” 纪晏轻:“等你为取完名字,他就有了。” “我给取名字?”景沅乖得像小猫,眼睛湿漉漉的,“你把送给我吗?” 纪晏:“嗯。咱们上次去芬兰,我你很开心,打算以后每年都带你出去玩。有我们自己的游轮,出行沿海国家会便一些。” 望着面前的庞然大物,景沅弯起眼睛。 恰好这时,游轮上出几个人。 陈记风谢凛和景微他们都在,包括云疏。 云疏略微拘谨,扶着栏杆朝他挥挥手。 景沅小跑着登上游轮:“你们来了。” “对,我们一起来给你过日。”陈记风举止优雅风度,“外面太冷,小景身体不好,快进去吧。” 景沅得弯起眼睛,不忘招呼纪晏:“晏晏宝贝,快点跟上。”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