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车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莫晓鼻子微动，嗅到了一丝不属于单单的味道。
单单拉下手刹，嘴上顺口回道：“什么味道？”
“资本家的奢靡。”莫晓正了正身子，解开了安全带，“你看看这内饰，你看看这空间，真宽敞哇。”
“欸，等等。”莫晓往排嗅了一下，“怎么还有师父你的味道啊？你不会平时还要给你领导周扒皮开车吧？”
单单愣住了，他闻了闻自己身上：“我有什么味道？”
莫晓拧着眉头，试图描述那种微妙的味道：“就是很干净的，像是晚上的风，又像是冬天化冰的味道，香香的，让人很舒服的味道。”
莫晓拿好小包准备下车，却发现自己的身上的链子被挂在安全带上了。
她别头看向纠结在一起的地方，不好使劲，一时半会弄不开。
单单见状，俯身过来，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链条理顺，而后抬眼望着莫晓，莫晓的脸红扑扑的帮鬓角有一绺头发遮住眼睛了，他顺手将它别到耳后。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封闭的车身里显得格外的近，近到能闻到对方的呼吸。
莫晓的心跳声快要冲破耳膜了，她手掌轻轻撑着单单的肩膀，把他稍稍推远了些，掩饰地说道：“真的，你身上有那种味道。”
单单无意识地轻舔上颚，确实有味道，就是那股让他念念不忘的小仙女的味道。
……
莫晓兴致冲冲地拿着两个鲜奶冰淇淋，自己先舔了一口，然后把另外一个递给刚打完电话的师父。
单单咬了一口手里的冰淇淋，眼神却停留在莫晓舔过的那个冰淇淋。
莫晓下意识侧身护住冰淇淋：“师父，你干嘛？冰淇淋吃多了可不好，一天只能吃一个！”
单单失笑，虚揽过她的肩膀，带她往商场旁边一家门面乍看不起眼，但实则装潢低调幽静的独栋私房菜馆小院走去：“吃饭了——你是小学生吗？谁会抢你的冰淇淋……”
莫晓用力地向斜上方白了一眼比她高很多的师父，却发现自己在这个角度只看得见他的下巴，于是更加不耐，拍掉师父“控制”自己的“魔爪”，站远了几步才回头，扬起下巴冲他说：“走路就走路，说我是小学生这种人森公鸡可不是师父应该说的！”
单单摇摇头，慢条斯理地将她忘记带的围巾挂在小臂上整理熨帖，嘴角却是向上勾着，寒风划过都拉不下来。
……
莫晓玩起来就没有节制，她将脚翘在清吧的卡座上，往后仰去，深深地陷进了松软的沙发里，手却不安分地搭在沙发靠背上，指尖触到了微凉柔软的东西，她下意识顺着望过去。
嗷，摸到了师父的小手手。
手好白，骨节好好看。
莫晓顺杆往上，又摸了一把。
唔，好滑。
莫晓的眼神黏在了单单的手上。
师父掀起眼帘看了看，没动。但是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抽回了手。
“欸？”莫晓察觉到玩具突然消失，有一瞬间的呆愣。
单单见莫晓实在是醉了——自己把手抽走后，她的手还僵在原地，瞳孔微微放大，湿漉漉地望着自己。
看得他心里痒痒的。
单单摩挲了一下刚刚被莫晓摸过的手指，突然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他抬起手，微曲着手指，靠近莫晓的面庞，循着她脸的轮廓，缓慢地画圈。
果然，莫晓追着他的手的运动轨迹开始摇头晃脑，甚至还伸手想要抓住他。
像一只小猫一样，被逗弄得厉害了，甚至伸出爪子，露出牙齿，想要咬住猎物。
单单眯起眼，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留下的口水印，随后将莫晓的身体摆正，扶着她的头，不让她乱动，捏住她的鼻子，说：“醒一醒，小酒鬼。”
莫晓感觉呼吸不舒畅了，下意识把嘴巴张开，但下一瞬间，嘴巴也被人捏了起来。
她开始骂骂咧咧，伸手想把这耽误她呼吸的铜墙铁壁给扒拉开。
一场单方面的角力——
单单看莫晓挣扎得出汗了，似乎是清醒一些了，松开钳制住她的手，转而牵起她的手腕，望向她的眼底说：“醒了吗，要出发了。”
莫晓另一只手扶住沙发垫，支撑起了自己的身子，模模糊糊地，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师父：“啊，去哪儿啊？”
单单不敢用力，怕把她捏疼了，便稍微带了一下，将她拉起来：“带你去看日出。”
“嗯?"莫晓眨巴着眼，像面条一样的，勉强稳住身形，“师父，开酒不喝车。看……不了日出……呜呜呜：”
“我没喝，你也只点了一杯。”单单牵着莫晓的手腕往外走。
“真是人菜瘾大。”
“看什么？”
“再看，就把你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