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回去C城后，先是给大家分了礼物，第二天，便到门店捣鼓设计图了。
张大爷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信儿，跑来门店找她。
他穿着厚厚的棉袄，揣着手，吭哧吭哧敲响莫晓正准备装修的店铺。
张大爷进来之后，仍被冻得直搓手：“以后这就是我工作的地方？长得可真丑啊。”
莫晓听闻之后笑了，心里回想了下张大爷家里的陈设，现在他竟然也知道美丑了？
“大爷，还没有开始装修呢。这些都是上一家留下的，都要拆掉。”
张大爷揣着手端详了片刻，又叹气说：“哎，现在人哟，好好的东西不用，非要砸了！”
莫晓熟悉张大爷的脾气，一句话不吭，坐在地上捣鼓自己的设计图。
没人理张大爷，他只好自己咳嗽两声，转而又说：“明天不就迎财神嘛，有庙会。”
“庙会摊位满了，咱挤不进去。”莫晓头也不抬地说。
“那咱们夜市的摊位还不开张吗？”张大爷又问，“人家那些人都开张了。”
感情是来催人上班的。
莫晓抬手看了看手表，今天才初四——很好，员工的积极性很高。
老板当然得满足员工的合理要求。
“行，明天就开张。”莫晓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把笔和本子合上，“走吧，去准备准备明天出摊。”
张大爷这才背着手满意地说：“对嘛，开年了，就要动起来！”
莫晓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一年到头就休息这几天，谁会想不开赶着上班？谁这么无聊啊！
结果，第二天开张的时候，无聊的人竟然又冒出来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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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迎财神。
街上，空落落。
莫晓早早到了，打扫略微积灰的摊位，然后摆好陈列，连上了小太阳，坐在小板凳上开始搞装修图。
张大爷揣着手坐着，看着隔壁摊位都空着，感觉到有点尴尬。
怎么都没人开张，也没人来逛街呢？
不过这也不怪他不知道，毕竟他自己之前逛街的时间也不多，都是在公园遛弯。
自然而然，他也就不知道现在冬天的节假日，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到了中午，莫晓提议两人找个餐厅吃丰盛点，毕竟是开年第一工。
但张大爷说什么都不去，揣着手坐在摊位上哪也不去。
莫晓只好到隔壁店打包了两碗羊肉粉回来。
两人呼哧呼哧地吃光后，莫晓准备去门店测量一下尺寸，便只留张大爷在这看摊了。
说是看摊，但实际上今天一大早一个人都没有，下午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
所以莫晓觉得让张大爷在这歇会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她正好起身的时候，看到街头有两个丫头探头探脑的。
“hi，菜园子姐姐~~~”刘小娟和小言冲她挥挥手，然后一蹦一跳地过来了。
“我爸说今天看到你们开张了，我就和小言来看看~~~”刘小娟非常老成地说。
“我爸说最近几天生意不好做，大家都在家里休息，为什么姐姐你开张那么早呀？”
莫晓憋笑，忍住不回头看张大爷的表情。
“姐姐，你昨天给我们的腊肉好香啊，比我妈妈做的好吃。”刘小娟比了两根手指，“我吃了两碗米饭！”
小言赶忙接话茬：“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莫晓笑道：“好，有机会做给你们吃！”
“你俩今天怎么想到过来玩呀？不用走亲戚啦？“莫晓问。
“哎，在家呆的可无聊了。还是跟我妈说出来找你才溜地。”小娟愁眉苦脸，“家里人又多，又吵，画画也画不了。”
“我们来陪张大爷摆摊吧！”小言一溜烟跑到了张大爷的身边坐下。
“没人哦，也很无聊的。”莫晓拎起包来，准备离开。
“没事，我们可以直播玩。”小言拿出手机和手机支架。
莫晓盯着刘小娟，不知道这是她俩谁的主意。
小言接着说道：“我发现咱们的账号前几天做了实名认证了，还是公司认证。按照规矩就能直播了。不过我看小黄车还空着。菜园子姐姐你什么时候把小黄车挂满呀？”
“天哪。我过年刚申请的认证竟然就被你们发现了。你们来真的？”莫晓抚额，“昨晚发的开工利是不是催今天开工的！”
“哼！”张大爷还在冒黑泡泡。
“哼，哪个老板不黑心。”小言十分顺口地接道。
“笑死。”莫晓叮嘱道，“行，直播你俩看着来，不要骂脏话说违禁词之类的，咱先不管小黄车，也不带货，你们先试试水。”
“好哎！”刘小娟欢呼，“我爸妈不让我搞直播，今天终于能试试水了！”
“咱们的主播，我们会捧红你的！”
两个小姑娘看向尚不明白即将发生什么的张大爷乐开了花——可以光明正大玩直播咯。
两个小姑娘架着手机支架，拿出镜子，在摊上腾出一块空地，用她们带来的毛绒道具装点一番，就开始拉着主播开始上播前的培训。
而另一边，莫晓忙着对接装修的准备工作，根本不知道那边三人在她走后爆发了“异常激烈”的争吵，然后决定赶鸭子上架，直接开播了。
“我觉得张爷爷就应该走仙风道骨的人设！”
这是小言的想法。
“我觉得张爷爷还是适合搞笑的路线。”
这是小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