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只怕下一场宫廷表演就是火烧皇后了。
想到这里陈漫漫眼珠一转,赶紧又补了几刀,“嗯,我记不得了,连我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她抬头环顾四周,做出茫然的表情,叹口气,“唉,我看这里哪儿哪儿都觉得陌生,好像不是这里的人似的。”
正想再说几句就听到了低泣声,再也忍不住的白蘋伤心至极,自家娘子果然得了离魂症,她双手掩面低声啜泣起来,却偏又不敢哭出声,那样子看得陈漫漫一阵怜香惜玉,她正想安慰对方几句,没曾想白蘋已哽咽着抹干净了脸上的泪,只见白蘋扶着陈漫漫的双臂,用坚定的眼神望着她,低沉又坚毅的说,“娘子别怕!就算你什么都记不得了也还有白蘋在,还有绿水,只要我俩在就一定会护着娘子,但娘子可要知晓,咱们如今在这宫里……”
她略紧张了一瞬,就又接着说,“……咱们来这宫里不过两月,诸事不解深浅不知,白蘋只求娘子能谨慎当心,娘子在想起什么之前万不可擅自行事,想要什么想说什么都请务必先让奴婢知道,万一行差踏错,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陈漫漫看白蘋急赤白脸的说了这么一番话,此时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已,满眼的祈求,便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白蘋说的对,安全大于一切,她绝对不能被人看出不是郑婉婉,就算历史学得一塌糊涂她也知道,皇室听着不错,但这可是动不动就会掉脑袋的地方,不管这里前途几何,她可不想自己作死。
怕点头不足以让白蘋打消疑虑,陈漫漫又举起右手对天发誓,“好,我听你的,白蘋你放心,我一定多看少说,多听少做,不给你,不对,是不给咱们惹麻烦。”
白蘋这才破啼为笑,她拉下陈漫漫的手,小声道,“奴婢的话娘子记在心里就好,只求菩萨保佑,让娘子早日恢复往昔。”
不知想起什么,她浅浅一笑,“不过,娘子,你这样倒是新奇,竟然连性子都不大一样了。”
陈漫漫开始满口胡诌,“也不奇怪,人的性格就是从以往的记忆而来,我现在都失忆了,性情肯定也会变的。”
白蘋点点头,这边已给陈漫漫系好了衣结,又转身捧过一条裙子,这条裙子浅金色为底,裙摆上的七彩霞光浓淡渐变,辅以金线纵纹,并缀以珍珠和各色宝石点饰,铺在手里流光溢彩。
白蘋轻展开裙摆给陈漫漫穿上,裙腰很高直系上前胸,陈漫漫低头向下看,裙子的光晕晃得她目眩神迷,她站在原地忍不住转了两圈,裙摆立刻像花朵层层盛开般绽放在床边。
哇……
陈漫漫拉长了音调,像个孩子般开心得旋转个不停,口中连连赞叹,“我滴神仙!这裙子可太好看了!”
白蘋被她孩子气的样子逗笑,“娘子可喜欢?”
陈漫漫如鸡啄米般点头,“嗯嗯嗯!我太喜欢了!“
白蘋又给她披上半透明的刺绣帔帛,弯下腰替她整理裙摆,“这裙是晕裥锦面上加绣的金丝线,后宫里只娘子才有。“
陈漫漫喜孜孜的试走了两步,却发觉走起路来颇有些累赘,她又走了两步终是扭头对白蘋说,“这裙摆也太大了些,我路都走不利索了。“
白蘋上前来扶住她,“这裙大约是八幅,行走时确有不便,娘子,你行走时倚住奴婢便是。“
陈漫漫算不清楚八幅究竟有几米,她尽力展开裙摆估了估,至少要超过十米了,她摸着裙摆叹口气,好吧,果然美丽的事物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就冲着它这么貌美的份上,费劲就费劲吧,她可以接受。
可万万没想到,衣服穿好才是第一步,而此时的陈漫漫早已饥肠辘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