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物和国礼怎会是相同的?”
“轩辕莲歌,看来是一回事,合墒不过是小小的皇子而已!”
“那尉迟主上——”他如何这般小视自己,说来他沧岳朝的国威有目共睹。
“那尉迟璿璥是一位帝君,拥有举世无双的七宝城,绝世独立、四方来贺,唯一遗憾的是缺一位国母!”他挑眉道。
“不错,那国母已有人选,或许只是情势有些复杂!”我当下告于他实情。
那位美姬乌乞阿卓,是尉迟璿璥的叔母,纵使火罗人大而化之,可这国母得立,断不会一帆风顺!
“轩辕莲歌,你知道那并不复杂,不过是一个选择而已!”他步来,目光咄咄。
“这选择也并非一夕落定,牵扯朝政,需待时日!”我道。
“本是心知肚明的事,不过是时日早晚而已!”他定了定神,凑近问我。
“殿下也看出了不是?”想到尉迟璿璥每每人前炫耀那乌乞阿卓,我不由地一笑。
“……是……,爷早该看出……,早该……”他冲我扯出些笑来,看我时有几分困扰。
“现在……,现在也为时不晚,两年一度的竞马大会,或许殿下真能看到呢?”我欣喜道。
“你是说两载?”他一把拉住我。
“是,两载抉择,我以为这时日够长了!”
“很好,呶……,这……,这信物还你!”他将那碧玺复又塞入我的手中。
我将那碧玺放入锦袋中,他聚精会神地瞧着,害我心中发凉。
“这花儿不是信物,也是国礼!”我指着那红云片片道。
“合墒明白!这花儿最适合你,火罗真神送的,留着,谢了便不好看了!”
他幽幽启口,我听的一愣,定定瞧他,那身影已一移,阔步出了绣阁。
“本殿不喜欢香魔,它哪里适合了?”
我端起铜镜,打量我十三岁的青涩模样,斜睨着满室猩红如血的香魔,腹诽千般。
立秋后二日,奉朝使臣被秦帝召回。
因萧擎苍失踪,圣上陆续将省中大小官吏十人撤职查办。
宫中,皇后娘娘奉圣谕携刑部尚书、内苑监察宫人往来各处查问。
禁足宫中的日子里,宫娥中也有不少被问罪获狱。
幸而提前知会了冼宫人,流月安然渡过了宫中之危。
坊间的传言自是光怪陆离,那萧三太子据传入了胭脂洞府,与狐仙结了仙缘。
三公主涕泪中翻遍古籍,为了寻那胭脂洞府所在,不眠不休。
娘娘焦急,怕她心重迷了心窍。
我差了范进告诉三公主这胭脂洞府自不会似尘世,有那堂号郡望,实则是一片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她因听过我那陀罗阴煞的“美名”,信以为真,道了字“好”,在苑中的桃花树下焚了书稿,方归了心魂。
秦帝自不信爱子一命归天,那细作频频出没,宫中加派了人手,梓允称这宫中的男人们如今皆是闺阁绣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算来,那小四儿我也未见多日了!
一日叶师傅来宁馨殿,我自窗子处唤他,直说我近日求知若渴,欲随了师傅去读书。
老头儿眸睛一亮,笑问我如何使了法子治了那小四儿,说那小四儿如斗败的公鸡一般。
“师傅没听说么,本殿乃阴煞入命,怕是那小四儿被我煞到了!”
我趴在窗框子处泛着嘀咕,心想他如何被斗败了,如今本殿庭中晒个太阳,皆要请示呢!
我着实想不出他斗败是何模样?
这也成了我的心事,心中腾起许多热切的期望,想看一看,哪怕一眼也好!
“让皇后娘娘听见,怕是此岁你便没机会去那书斋了!不过老夫观那小四儿面色,估计是走了霉运!”叶老头儿说着,又呵呵乐了起来。
“师……师傅……,那小四儿如此,您如何还笑的出来?”
这叶师傅乃一代名儒,如何这人品与我们这群专当小人的女子一般,我搔了搔脑袋,不由地问他。
“胡说,师傅如何是那种隔岸观火之人?你是不知,除了每岁他娘祭日外,其余的时候,他那话多,听的人耳朵作茧,退避三舍还来不及!”叶师傅双颊起了红,胡子一翘,干咳了几声。
我没觉那小四儿话多,只觉那小四儿心思多。
这小四儿既没哑又没傻,他娘的祭日早过了,也不能天天过不是,我也莫名其妙。
师傅嘱我说这是功课,要我查了内情,待解禁后告于他。
我答应着,思虑着该如何查这内情。
本欲差范承旨去请,他听后两腿直冒软,我也觉此路渺渺,故只好作罢。
这日晨起,娘娘说昨夜省中来了边关十万火急,边境异动,奉朝连日已烧了不少城池。
滄岳朝沸声四起,书生举子们自是口诛笔伐,那前朝不少恩怨又被嚼了一遍,京中皆传要打仗了!
萧擎苍之事风波未止,昌州连日暴雨,河水改道决了口,朝臣们皆焦头烂额,赶上四公主岁诞,礼部恭问圣意。
圣上朝事繁忙,心有余力不足,梓允闲来无事,毛遂自荐,为家姐筹办。
我问他有何打算,他说那京中戏班子,每岁皆有,倒看累了。
近日他瞧了小厮们于他演的肩担戏,说比那京中的云庆班真人演的还有意思。
殊不知我也闷的快发了霉,故差他带了那小厮们过来,演于我瞧。
我见那身披战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