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欣慰!”
命陈萦送太子回宫,独自望着榻中女子,心中怜惜,却气怒了得,扶窗而立,心如乱麻。
后听得一声啜泣,望见玉人已醒转,泪光闪动。
“大胆罪妇,何德何能,还有脸在朕面前哭泣?”
诸葛豊迟难掩心痛,怒咆出声,指斥着榻中女子质问道。
陈娥撑坐而起,那哭声陡然压抑不住,一时哭的气喘。
“陈娥,你的命,朕掌着,你想死,朕却偏偏要留下你的残命,你是在那冷宫哑了疯了,随便你!”男人阔步而至,一把拉起玉人,于气怒中掴出一掌。
玉人羸弱,一泓青丝扑在湘妃色的大服上,玉颊处指印凸显,水眸汩汩溢出悲怆,生生揉碎了一颗帝心。
手掌倏然滑落,痛不可抑时,帘外有宫娥颤声道了句:“娘娘,您该吃药了!”
“既……是个……死字……,圣上便让……蝉娥……死了干净,这药……蝉娥不吃!”
女子哽咽着又哭了起来。
“时至此境,依然执迷不悟!于朕将药拿来!”
龙颜震怒,从宫娥手中取过药碗扳过女子的下巴,捏起那瘦削的玉颊,连连灌入几口。
玉人喘息不匀,呛地泪盈于睫,揪着那明黄的龙袍,如孩子般使性掩口哭道:
“苦……”
“豊迟……,好苦……”
……
玉人粉拳落在身前,悲怨无限,诸葛豊迟手指一颤,眉心堆山,心中滚涌涩然道:“朕明知你这颗心早已是无药可医,朕偏偏却想让它为朕活着,苦,你也知道?”
眼见女子挣扎不休,帝君眸寒千尺,将褐色药汁吞在口中,一次次纳入那樱唇之中。
齿间苦涩,美人抗拒,贝齿一咬,男人眉目一震,下方瞳眸也荡出惊惧,泪光涌动,玉指颤然抚过男人龙庭饱满的脸颊、唇际。
“豊迟——,蝉娥……”千言万语哽在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