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其权掌穆迟部,可也送得?”
“轩辕莲歌,这岁诞之礼,我滄岳朝若连一把虎贲弓都拿不出,会失颜于狄邦!”
盲目地隐忍才会退无可退,任人挟持放肆,这礼永远不是讨来的!
“那洛都还向殿下讨婚呢?殿下怎么不大方应了那婚,与狄人和同一家?”我光火道。
“轩辕莲歌,你无理取闹!”
“莲歌再无理取闹,也未于凤藻宫吐那些兴风作浪的假供子,也不会说什么玉羹羊、虎贲弓之类的笑话,殿下的话还是说于那傻子听,这弓本殿不稀罕!”
“那话的确是说于了傻子听,那国母碧玺、红毛子的弓箭你稀罕得很!只可惜公主请了婚,为时晚矣,如今这舟就算无橹我二人也得在河上晃晃悠悠飘百年,比起什么上书议婚,爷更喜欢眼下的同舟共济!”身前素衣的人影将我由高处捉下,似笑非笑地斥命道。
“不止莲歌要与殿下同舟共济,那洛都也要去,是么?”我冷笑。
“阿史那大汗吊唁的国书转呈了礼部,来朝使节已请旨同去,父皇驳了阿史那结亲的美意,洛都再放肆,如今也得忍着,明日卯时启程,合墒会携公主同往!”诸葛小四儿未予多言,拱手告辞。
晚时,呓语连连,口中布满涩凉,让我以为自己不争气地哭了。
于宫灯光影中看到一头海藻飘扬的红发及一双茶色潋滟的眸子,我倏然惊醒。
“莲花巫女!”一双珠玉长指,剥出一月牙般可爱的柚瓣,闪映在眼前。
“尉迟璿璥?”我圆睁双眸瞧着眼前说话的人影。
“公主别来无恙!”他拉过我一搓头发,兀自打量着那长度问。
“喔,不好!”我于惊喜中相信了眼前的真实。
“是因见到了孤吗?”明眸璀璨,火罗王笑了起来。
“这病中的女子,主上说会忌讳!”思及旧事,咀嚼着他递来的青柚,我眨了眨眸。
“不是每个病中的女子都会说杀杀杀,孤适才听了半晌,热血沸腾,十分痛快!”尉迟璿璥摸摸心口,双眸光舞起来。
“主上可有遇到穷极一生想要“杀”掉的人?”我虚心求问。
“一生,不觉那很失败吗?那些想杀掉孤的人,大概需要穷极一生!”尉迟璿璥阴鹜地笑言道。
“神”的高度的确令人望尘莫及,在真神面前我每一个毛孔中皆充斥着巨大的失败感。
“主上来朝多少时日了?”我回神问尉迟璿璥。
“才至,就来探望你了!”他眨眨眸子,寻了一方枕头置于了脑袋下,难掩疲惫。
“主上此来是会友,还是另有图谋?”尉迟璿璥不会让人生出梦幻,撇去客套寒暄,我言归正传。
“莲花巫女,能否告诉孤这是何意?”自怀中取出画像,尉迟璿璥展于我看。
“桃宗碧月,此人主上不认识吗?”我凑近瞧着他一双鬼眼问道。
“孤心中的美人有那么几个,你只是滥竽充数,这画像尚不足以挂于孤的七宝城中,不知这桃宗碧月可是与莲花巫女一个意思?”尉迟璿璥指着画像匪夷所思道。
“就算主上不知桃宗碧月,这幻夜您总该知道?”我抿唇问他。
“这画像上的桃宗碧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知这幻夜又是何人?”尉迟璿璥怔忡道。
“是主上要寻找的那位火罗人!”我告诉他。
“你是说伏律?”红发浮动,尉迟璿璥颇为吃惊。
“就说主上认得!”我定睛,心头却理不清头绪来。
“孤不认得此人,赛马大会时,孤多次遇袭,查得那群人一直在寻他,今岁有所异动,此人似乎在滄岳朝,故才遣人来问!”尉迟璿璥说明来意。
“那些刺客不是萧氏?”这真让我诧然。
“萧氏不过是做了替罪羊而已,或者此事与那伏律有关!”尉迟璿璥眸中腾起了狠唳。
“这伏律与桃宗碧月是旧识!”我指着画像一字一字道。
“莲花巫女,你想杀孤?”尉迟璿璥拉了拉唇角,瞅着画像登时笑出了十二分不屑。
“不想,真神永生不灭,轩辕氏穷极一生只想杀掉楚贼!”我叹,顺势安慰了他一句。
“看来此行孤会知道不少有趣的事!”尉迟璿璥唇畔牵起了漂亮的弧度,一笑倾城。
“若主上能助我一臂之力的话!”我莞尔浅笑,朝他看去。
“这笔交易是孤自找上门的,眼下看来别无他法!”他叹息。
“与一位有福不同享,有难不同当的人为友,只能做交易,否则不会这么麻烦!”
眼见他觑视过来,那双眼眸太过光华四射,我忍不住伸手捂了捂笑道。
“比起与女人做朋友,交易反而更容易些!”尉迟璿璥颔首应道。
“本殿眼下有事相求,一来流月伤了膑骨,本殿希望她尽快好起来;二来明日本殿要去国寺进香,洛都要去,本殿不希望看到她祭奠徐娘娘!”我说出两个能让我现下好过些的愿望。
“你二人似乎遇了不少麻烦!”尉迟璿璥打量着我,我惊讶地瞧见了他眸中的一缕温煦。
“主上遇到的麻烦似乎也不简单,明日于我大哥处,想必主上会知悉很多有趣的事!”我一语做定。
“孤需要在此歇息片刻!”他看我,抢过一截锦衾道。
“主上可自便,只是桃宗碧月与幻夜是一伙儿的!”
我兀自笑时,口中落入一粒丹丸,这药让人晕晕乎乎的,眼前的红发一会儿便湮没在了困意陡降的眼帘内。
我不知尉迟璿璥是何时离